林蕊瑛坐在床边,听见段云芙的话后,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你怎地也不担心一下自己的事情?醒来便问我宋妃的事情”。
段云芙听罢,笑道“我自己什么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嘛”。
林蕊瑛见段云芙如此,面上满是无奈的神情,眼底满是担忧之色“你昨日生产之时,皇上也在这里”。
段云芙点了点头,想起昨日萧谨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若是自己离他而去,他便要整个丞相府陪葬’想到此处,段云芙心底满是厌烦。
那个时候,他竟还威胁自己!
林蕊瑛面上有些震惊,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可知你昨日一直在辱骂着皇上”。
段云芙听到这里随即蹙起眉头,她确实是因为疼痛而咒骂萧谨年,不过那都是自己在心里骂的啊,蕊瑛她怎么会这么说?
段云芙面上满是不解“我不过是在心里骂着,你怎会知道”?段云芙只觉有些好奇,随即笑道“莫不是你我心意相通”?
林蕊瑛听见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语气满是焦急“你还有心情说笑呢,你哪里是在心里骂啊,昨日整个殿内都是你辱骂皇上的声音”。
想起昨日,林蕊瑛有些担忧。
林蕊瑛说着,轻点了一下段云芙的眉心“还心意相通呢,你不知道,昨日皇上听见后一直黑着脸,吓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稳婆说你不大好了,皇上才焦急不顾着规矩冲到你床边”。
段云芙听罢,瞬间的呆愣住了,自己明明是在心里骂的啊,怎么会呢?
段云芙随即满是疑惑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绿竹,只见绿竹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段云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昨夜自己一直都骂出了声来。
段云芙暗道不好,自己咒骂萧谨年的话他都尽数的听了去?如此,自己岂不是摊上大事了,以萧谨年那脾性,不知道又会怎么报复自己?
林蕊瑛见段云芙如此,继续说道“直到你顺利生下大皇子,皇上才下令,命福宁宫里的人都管住自己的嘴巴”林蕊瑛说着,叹了口气“还好你母子平安,皇上已经下了令,若是你昨日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昨夜在福宁宫里的人均会被……”。
段云芙听罢,心底满是后怕,果然是萧谨年能做出来的事情。
只听段云芙笑着嘀咕着“还好,还好,还好没什么事情”段云芙说着,看来自己要更加注意一下言行举止了。
“昨夜皇上看见大皇子之后,龙颜大悦当即下令封了你为皇贵妃,待你出了月子之后,便会为你举行册封仪式呢”林蕊瑛说着,心里由衷得为段云芙感高兴。
只见林蕊瑛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即道“对了,你怕是还没有见到大皇子呢吧,我这就让嬷嬷抱了来让你瞧瞧,”。
林蕊瑛说着,便要吩咐碧桃,段云芙见状,忙开口打断道“不必了,蕊瑛”。
林蕊瑛听罢,有些不解的看着段云芙,只见段云芙面上满是愁容,开口道“我不想看见他,蕊瑛”。
话落,殿内一片寂静,只听段云芙继续开口说道“我说过要将这个孩子交给你养的”。
林蕊瑛听见后,心中已然明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林蕊瑛知道段云芙心里埋怨着萧谨年,可是那毕竟也是她的孩子,她竟厌恨皇上到了这般地步了吗?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愿瞧上一眼吗?
想到这里,林蕊瑛没有再去说什么,随即转移话题笑道“待你好了之后,我便传云茱姐姐进宫一趟,好久未见到云茱姐姐了,好想她啊”。
段云芙听罢,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好啊,我也想大姐了呢”。
段云芙便一直呆在福宁宫里,期间萧谨年一次也没有过来,段云芙只觉身心轻松起来,心中暗暗想着‘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吧,萧谨年永远都别来福宁宫’。
直到段云芙册封这日,宫人送来了皇贵妃礼服,服侍着段云芙梳妆,段云芙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像个布娃娃一般,任由宫女们梳妆打扮。
到了册封的时辰,段云芙跟着宫女来到前朝,直到看见了段流安,段云芙才忙装作一副幸福的神情,含情脉脉的看着站在身边的萧谨年。
萧谨年见段云芙如此,压低着声音在段云芙的耳边嗤笑道“皇贵妃的演技愈发精湛了,不知道能不能骗过段丞相呢”?
段云芙听见萧谨年的话后,身子一顿,精致的脸上满含笑意的看着萧谨年,双眸含情,并未言语。
萧谨年冷哼一声“昨日早朝段丞相与朕说想要辞官,他当真是精明的很呢,你若是你有父亲一半的聪慧就好了,可你却蠢笨的如同痴儿,竟不懂得如何审时度势讨朕欢心”!
段云芙听罢,眸子满是疑惑,爹爹竟要辞官?为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要辞官呢?
册封典礼继续着,太监滔滔不绝的讲着,段云芙什么都没听进去,反而在心里一直疑惑着萧谨年方才说的的话,随后有些不解的向段流安的方向看去。
爹爹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想必一定是为了整个段家的吧?
正想着,只听萧谨年低声开口道“瞧你这蠢笨的样子,当真是可惜了这张俏脸,如今你身为皇贵妃,又为朕生下了皇长子,段流安又是金誉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你们段家在这京都可谓是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了”。
段云芙听到这里,方才明白过来,心底满是怒意,既然如此,萧瑾年还册封自己为皇贵妃,他这是故意的!
段云芙想着,面上仍是笑意盈盈,看着萧谨年低声道“我猜陛下一定没有同意爹爹辞官吧”?
萧谨年听罢,像是听见一个好笑的事,冷着眸子嗤笑道“这还用猜吗?”萧谨年说着,看着段云芙的目光像极了再说‘孺子不可教也,当真是蠢笨至极’!
段云芙感觉到了来自萧谨年的嘲笑,却并未放在心上,反正自己正如萧谨年所说,没有继承到爹爹的半分聪慧。
“若是朕准了段丞相的辞官请求,那事情就变得无趣了,你说呢,朕的皇贵妃”萧谨年说着,语气满是邪魅狂妄。
段云芙不明白萧谨年话中的意思,悄悄的白了一眼萧谨年,缓缓开口问道“陛下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恕妾愚钝,不知陛下可否告知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