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何处?”
刘菜负手而立,向身边的盖聂问道,盖聂的回答很简单:
“徐州府内的一个小山村中,具体的位置不清楚,但已经派人去查了。”
刘菜在凤雪宫时,盖聂上前告知刘菜的消息,就是非常君并没有带着皇后按照之前的安排回到洛阳城,而是去了徐州府,据说还带了一位隐世的名医。
关于会稽城前战场上的情况,刘菜自然是清楚的,那场战斗并没有发生,而是以刘协自杀身亡结束,非常君后来带着皇后还有刘协的尸体不知去向,按照之前刘菜的安排,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洛阳城。
隐世的名医,非常君并没有受伤,皇后也是无碍,那带着名医做什么?这要稍一细想,就能猜到用途。
刘菜的双拳紧握,心中怒气中烧,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刘邦,你去徐州府一趟,若是刘协已死,你便将非常君喝皇后带回来,若是刘协还活着,那就一个不留!”
听到刘菜这般命令,刘邦显得很无所谓,点了点头,一个闪身就离开了永昌王府,刘菜是背对着盖聂的,所以看不到此时盖聂那微微皱起的眉头。
盖聂、刘邦、非常君,这三人都是刘菜使用他的召唤系统所召唤出来的人,自然要听命于刘菜,否则刘菜将会控制系统直接让他们三人灰飞烟灭。
这三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流,只是各自负责各自的事情,盖聂是跟在刘菜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人,自然也最了解刘菜的性格,这是一位有着雄才伟略的主公,只不过心肠手段有的时候太过歹毒。
卫庄发动了流沙组织去查探消息,但所有的回复均是毫无消息。
几名医官们也来到了凤雪宫,仔细检查了之后,给出了这样的结论:太后因为情绪激动,所以气血攻心,导致了暂时的昏迷,本就年事已高,年轻时又是如履薄冰,这幅身子,自然不是太好。
给太后喂下了一碗药,便让太监侍卫们在凤雪宫中守卫着,卫庄和朱无视两人则是来到了御花园中,他二人所处的位置,正是那个凉亭,这也是平日里刘协最喜欢站的位置。
“陛下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朱无视这样问道,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二人都是化神境的强者,能够偷听他们之间谈话的人,这世上可是不多。
“按照传回的消息来看,应该是死了,但从刘菜白日里的那般反应来看,或许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朱无视抬眼向江夏城那边的方向望去,良久才再次开口说道:
“陛下向来是一个稳重的人,想不到这次竟然能够为了皇后做出这等事来,虽然鲁莽,但也的确鲁莽地让人佩服。”
卫庄并没有回应朱无视的话,只是他眼中的那丝不常出现的情感,已经“出卖”了他的心......
时间来到两日后,徐州府的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的一件房屋前,一个男子正坐在地上闭着双眼冥想。
屋子里时不时传出这样的声音:
“你先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每当屋子中的李清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躺在那想要挪动自己身体的刘协总是有些恍惚,自己竟然没死,最重要的是,醒来的时候,李清雪是陪在他的身边的。
“雪儿,朕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屋子里面的情话说得越多,屋外的非常君就越是静不下心来,他甚至已经有了点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救刘协,而不是就这么看着他死。
一阵微风吹过,非常君的双眼猛地睁开,一个纵身,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落到了房屋的屋顶,屋子里的二人自然听到了这声响,李清雪抬头向房顶的非常君问道:
“你上房做什么?”
李清雪等来的并不是非常君的回答,而是屋顶破碎,非常君从房顶落在屋子里,半跪在地上,勉强撑着剑柄才没有倒下。
李清雪哪还会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第一反应是将躺在那的刘协护在了身后,抬头望着房顶上站着的那个男人。
男人并没有落在房屋内,就这么站着开口说道:
“真是没想到,当今的陛下果真没死,利剑刺穿心脏既然还能活下来,非常君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这男人自称为“朕”,着实是让李清雪和刘协一惊,是人都知道,“朕”只有当今的陛下才能用以自称,这人竟是如此大胆。
刘协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能够认得非常君,又能够认得自己,除了刘菜的人,别无其他。
而刘菜的人,一定和自己一样,都是被他所召唤出来的,这人自称为“朕”,难道是秦汉的某位帝王?
“带着他先走,我拦住他!”
这句话,是非常君朝着李清雪吼出来的,李清雪一怔,若是她自己在这,定然不会扔下非常君一个人跑掉,但她的身后还有重伤在身的陛下,她也没得选择。
勉强将刘协扶起身,两人向房屋外挪动的速度对于两位化神境的高手来说,实在比蜗牛快不上几分。
刘邦并没有出手阻拦,在他看来,这三人都已经是死人了,死人又能跑到哪去呢?
“想不到我刘邦的后人竟然还是个多情种!”
仅仅用了一句话,就让刘协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想法:刘邦?这个男人竟然是汉高祖刘邦!也就是自己这幅身体的......祖宗?
抬起头看向刘邦,刘邦这才从屋顶落下,这样的高度对于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清雪自然是听说过刘邦的,汉高祖,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可汉高祖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刘协知道李清雪现在一定很震撼,开口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待事情解决,朕会向你解释清楚一切。”
落在屋内的刘邦并没有看向门口那两人,而是半跪在地上的非常君,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