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永乐宫中,只有刘协和曹植两个人,但曹植却像是怕本人偷听到一般,将自己的头探到了刘协的耳边,在刘协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刘协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变化,本还是带着一丝笑意,不觉地就脸色暗淡了下来,帝王那种特有的强大气场,一时间让曹植都打了一个寒战。
“去天牢!”
说罢,刘协就直接朝着宫外走去,曹植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每日待在天牢里日子过得很是“悠闲”的君奉天,可是左右地在自己的房间中踱步。
“法君!陛下来了!”
一位天牢的守卫进门向君奉天禀告,君奉天一愣:这才过去了多一会儿的功夫,怎么陛下知道的这么快?
当君奉天来到了天牢的大门前时,刘协和曹植刚好来到,君奉天上前两步,跪在地上,开口说道:
“臣正准备去向陛下请罪,没想到陛下就来了,还请陛下责罚!”
不说还好,这句话说出来,刘协一怔,下意识地开口问了君奉天一句:
“请什么罪?”
边说,刘协还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曹植,曹植的脸上也是一副茫然,很明显,他也不明白君奉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君奉天从地上站起身,本以为陛下是因为刚刚的那件事情,这才来了天牢,却没想到自己是“不打自招”,敢情是误会了。
“陛下,刚刚非常君来到天牢,将犯人李雷带去了凤雪宫。”
听完君奉天的解释,刘协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迷,脑子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才开口说道:
“朕知道了,这件事怪不得你,带朕进去,朕要去见一个犯人。”
刘协既然都不追究,君奉天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刘协说要进天牢见一个犯人,难道这天牢里还关着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身份的犯人不成?
曹植低声在君奉天的身边说了一句:
“就是早朝时被关进来的那个学子。”
君奉天这才明白过来什么,将刘协和曹植请进了天牢,进入了天牢,刘协并没有去君奉天的房间等待,他怕夜长梦多,想第一时间去见见那个犯人。
君奉天也不推辞,就这么带着刘协二人来到了早朝时在大殿外争吵的那名学子的牢房前。
屏退了左右,只有君奉天和曹植的陪同,刘协三人走进了牢房之中,那名学子正用石子在墙壁上画着些什么,君奉天想呵斥他,却被刘协拦了下来。
看着他在墙上所画的图案,刘协的眉头皱地越来越深,脸上的表情也是透露着一丝戾气。
这墙上的图案画的是什么,其实并不明显,也看得出来,这人并不是很擅长作画,但景轩却是看明白了。
这一系列的图案,是这人在讲述着一件事情,这图案上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男一女,略显单薄的那个男人的身上写着一个“冤”字,另一名男人身上,则是一个“奸”字。
而那名唯一的女子,身上写着“苦”字......
这幅画大概的意思,是“冤”和“苦”往日里男人读书,女人照看家,日子显得很是甜蜜,后来这个“奸”出现了,他不仅带走了“苦”,还将“冤”的书也抢走了。
看上去有些不太通顺,但只从表面上看,这幅画的确就只能解读到这里。
这男子手上的动作停下,但仍旧看着墙壁上的画,背对着刘协三人,刘协看了一眼曹植,曹植走上前,开口说道:
“当今陛下在此,还不跪地问安?”
曹植的话刚说完,那男人明显怔了一下,猛地回过头,并没有跪下,反而像是疯了一样地朝着刘协跑了过来,君奉天的反应很快,顺势踢出一脚,他可不能让陛下在这天牢之中受到任何的威胁。
君奉天的这一脚踢得可是不轻,从这男人奔跑的速度和动作,刘协能够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一点功夫的正常人,若是真的被君奉天踢中,就算不是命丧当场,恐怕也命不久矣。
一个闪身,刘协便挡在了那男人的身前,右臂发力,挡下了君奉天的这一脚。
化神境一阶巅峰的强者近乎全力的一击,并不是那么好收招的,君奉天还算是收得快,但仍旧有大约一半的威力踢在了刘协的手臂上。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曹植赶忙上前扶住了刘协,刘协正捂着自己的右臂,低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那男人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就这么站在原地,也忘了继续向前奔跑。
君奉天跪倒在地,开口说道:
“臣罪该万死,伤了陛下!”
因为此时君奉天是叩首在地,所以看不到面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听到刘协应该是转过了头,缓缓地朝着自己走来。
接着,一只手就拉起了君奉天,君奉天抬眼望去,正看到刘协朝着自己笑,口中还说道:
“法君,你未免将朕想的太娇弱了一些,即便是你全力一击,现在也未必能够伤的了朕。”
君奉天一愣,看了眼刘协的右臂,根本没有任何的不适,刘协还特意晃了晃胳膊,示意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君奉天顿时就明白了了一件事,陛下的修为,又有了精进!
没错,这几天,刘协的实力已经从化圣境九阶巅峰,突破到了化神境一阶的实力,已经完全算是踏入了高手的行列。
刘协转头看向那个呆站在那的男人,走到他的面前,开口问了句:
“你可是有冤情?”
那男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点着头,那点头的幅度和频率,让刘协都有些瘆得慌。
曹植开口问了那男人一句:
“你可是说不了话?”
男人听到曹植的这个问题,脸上明显有些痛苦,接着就长大了自己的嘴巴,刘协三人能够清除的看到,这男人的嘴中,已然是没有了舌头......
曹植看不出来,但刘协和君奉天都能看得出,这并不是天生就是如此,而是后天被人割掉了舌头所留下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