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挺命苦的,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一个是伽罗国唯一的一个四品炼药师,一个是伽罗皇族的长老,现任的代理国师。
他一个相国被夹在中间,站哪都不对。
“凌公子莫生气,莫生气……”安宇临以为凌煊是因为炸炉了,然后国师大人还一直戳他痛处,所以脾气不太好。
“国师大人并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您炼什么丹药炸炉了……”
安宇临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了,毕竟他们是被那爆炸的威力给吸引过来的!
若是凌煊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估计这件事不会翻篇的。
“四品玄灵丹。”
阎伽罗表现出一副烦躁的表情,他说的话都有些怒气在里面了。
安宇临闻言,和国师对视一眼,玄灵丹,这可是接近五品的丹药,难道凌煊正在突破五品……
若真是这样,那么他就更加不能得罪了!
安宇临和国师似乎都看出对方的意思,所以安宇临立马赔笑,“凌公子果不愧是我们伽罗国炼药师的第一人,您这是准备突破五品炼药师了?”
安宇临的话带有些试探,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毕竟惹恼了凌煊,他们恐怕是要伽罗国的炼药师炼丹师为敌了!
“你话怎么这么多!”阎伽罗直接表现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这还真的将安宇临和国师怔住了。
“是是是,凌公子莫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安宇临感受到了怒火,立刻俯身做小,甚至还带着国师走了。
安宁在屋外可是把里面的交流听的一清二楚,这是她第一次“见”父亲,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进来吧。”阎伽罗站在的语气可谓是在平常不过了,哪里还有刚刚那怒气。而且他的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用了自己的本声。
刚刚安宁在外面的时候,她没有见到里面的情景,若不是她知道里面是阎伽罗,凌煊并不在这里的话,她估计都要以为是真的凌煊在和她的“父亲”对话呢!
不过她也没有想到,凌煊竟然会是四品炼药师!听他们刚刚里面的谈话,似乎阎伽罗炼药师的身份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啊!
安宁抿了抿嘴,她看了南至一眼,示意他把结界弄掉。
南至很顺从的弄掉了结界。
刚刚情急之下,他只能布下隐身结界,将他和安宁两个人包裹在里面。
现在安全算是解除,这结界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这隐身结界是很耗费玄力的,所以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南至的脸色就有些苍白了。
安宁刚刚看了南至一眼,就发觉了南至有些不对劲了,她走进屋之前,丢给了南至一个药瓶,并留下一句话,“药浴。”
南至下意识的接住了安宁丢过来的药瓶,听到她的话的时候,他还有些懵,但是等到他面前的房门再次关上的时候,他倒是反应过来了。
他面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但更多的好像是……得到什么惊喜一样。
“你……”
一进门,虽然安宁有所准备,但是她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知道她面前的人一定是阎伽罗的话,那么她肯定也会认错!
她面前这个活脱脱就是凌煊啊!
“凌煊是你另一个身份?”安宁觉得她之前是不是被欺骗了!
“你不是见过他。”阎伽罗答非所问,但是却是在解释这件事。
安宁蓦然想起,她之前刚来夜王府那会儿,可不就是凌煊领着来的,而且那时候这两个人还面对面站着呢!
傻了,真的傻了,安宁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做这么多事。”
阎伽罗没有回答她,他蹲下身子,在杂乱的木屑和草药中将他的鼎炉拿了起来。
“这个炉鼎……”
安宁突然想起来,阎伽罗炸炉了啊!也就是说,他失败了?
“你,失败了?”安宁面色有些犹豫,毕竟这么快找齐的草药要是真的毁了,那么等下次找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而且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所以说,她对阎伽罗这次的炼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
阎伽罗看向鼎炉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不过他很快就移开了眼,“没有。”
“那你怎么炸炉了?”安宁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话,随后她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
“你成功了?”
“炸炉是这炉鼎承受不住这药力。”
阎伽罗很简单的解释了这么一句,可以说是把安宁的两个问题都回答了。
安宁得到肯定的回答,她脸上的表情都生动起来了,虽然她面上还有易容物,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阎伽罗看她!
“给你。”
阎伽罗从神识中拿出了一个玉瓶,里面躺着两颗乳白色的丹药。
安宁有些兴奋的接过,她身上的伤终于要治好了!
这一刻,她可是等了很久了,心脏受伤,她可是受了不少的限制。
现在痊愈,她终于解决了一件大事,那么接下去就是为原身报仇了!
安府……!
“多谢,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虽说是人情,但是这可是救命之恩!而且还不止一次,是两次了!
“不用,我还需要你救我。”
阎伽罗说的可是大实话,他现在之所以不留余力得救她,就是因为她可以救他!这就是互救罢了!
阎伽罗现在还不知道,他不去深思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止是因为安宁能解他的蛊毒这么简单。
“这络心丹的药力比之前强了一倍,所以你不能立即服用,等我给你调配出中和的药之后,你再服用吧。”
阎伽罗又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到他还需要安宁来救,他就按耐住内心的躁动。
对,他只是因为安宁能救他罢了,并不是真的担心她……
他是对安宁有兴趣的,但是那个人可能在暗处盯着他,他不能表现出来对安宁的特别,那样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还有可能让她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