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伽罗的手在衣袖里悄然的握紧,该死的,他还真的是讨厌这种感觉!
他在这流放之地处处限制,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他还是不要连累他人了吧……
阎伽罗的手蓦然一下松开,既然不想让别人受伤,那还是不要去靠近吧……
阎伽罗的脸色蓦然变得有些冷,安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谢谢你,我也会尽力而为。”
大概是因为无缘无故被人冷眼对待,所以安宁的语气也并不是特别的好,甚至还带有一点疏离。
人家当事人都说不用还这救命的恩情,那么她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干嘛!
安宁按耐中心中一点悸动,她冷着一张脸离开了!
她刚离开药园就迎面撞上了急忙赶来的凌煊。
凌煊跟安宁打着招呼,可是安宁却理都不理他一下,直接甩了他一冷脸离开了。
这让凌煊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了,直到他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脸,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丫的完全是是因为阎伽罗所以才获得安宁这一冷脸的!
“你又拿我的脸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了?夜公子都被你气走了,刚刚我和他打招呼,他可理都没理我一下,你是不是坏了我在夜公子心目中的名声啊?”
凌煊看着一室狼藉,又看了看阎伽罗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顿时心里的某个想法就越来越浓郁了。
阎伽罗这家伙肯定拿着他的脸做坏事了!破坏他的形象!还把锅留给他!
这家伙,太阴险了!好想绝交啊,肿么办?
“刚才安相国和国师来过。”
阎伽罗答非所问,却成功的把凌煊的想法带偏了。
“他们来干什么,这夜王府他们也乱闯?你炼络心丹被发现了?络心丹以你的实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啊?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凌煊一下子就丢出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问题也的确是他没想明白的地方。
他说的没错,络心丹才五品丹药,阎伽罗又早已经是五品炼药师了,这络心丹对于他来说,难度的确是不大,而且也搞不出那么大的动静。
所以现在搞成这样,他还真的是一脸懵。
“络心丹药力太足,所以炸炉了。”
“药力太足??怎么会!”
一般的丹药,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除非那些高品阶的丹药,会因为控制不了火候,导致药方中的有一种药材药力太过于充足,所以才会经常出现炸炉的行为。
可是络心丹才五品丹药啊!阎伽罗又是早就步入五品炼药师很久的了,说他现在是六品炼药师可能都不为过了,他竟然炼五品丹药会炸炉,这在之前打死凌煊,他都不信的。
可是现在,他亲眼所见,这让他没有办法不信啊!
“无神果是无神双生子果。”阎伽罗有丢下一记重锤,这可把凌煊砸的快晕了。
“无神双生子果!无神双生子果!!你竟然不让我看看!啊啊啊,你这种家伙!我要被你气死了!那可是无神双生子果啊!千年难得一遇的啊!暴珍天物,真是暴珍天物!”
凌煊觉得自己要疯了,关于无神双生子果的传说,他也是有听一点的。
“你有没有把无神树的幼苗移植?”凌煊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但是很显然这个问题他并没有过脑子。
所以阎伽罗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甚至说是嫌弃。
被阎伽罗像看着智障一样眼神看着,凌煊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还没有去求安宁呢!
这几天真的是被阎伽罗的事给搞晕了,整个人有点懵啊!
“所以成功了吗?”凌煊有些尴尬的想要转移话题,阎伽罗也不多说,他依旧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凌煊。
凌煊心里的小人差点就冲出来将阎伽罗打死了。
可是他不敢,他只能死命的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丹药给我看看……”
凌煊想着无神双生子果,他内心想掐死阎伽罗的冲动也就没有那么浓郁了。
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自己给转移走了,唉,这世道,没有这功夫,是没有办法在阎伽罗身边长混的,因为他可以分分钟钟把你气个半死,而你还不敢打他!
面对凌煊有些发着光的眼神,阎伽罗终于从神识空间内又掏出一个玉瓶,他在安宁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剩下的丹药都装好了。
这丹药对他没有用,那么就要给有用的人!
他现在也不知道能吃点什么药,毕竟他对这蛊毒实在是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这蛊毒不仅不好解,而且被下了蛊毒的人会被控制,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他不想被控制,他不想将自己打磨成一把利器,一把随时都可能对着自己在意的人的利器!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这几年来基本上就没有修炼过了。
他早在蛊毒发作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了,但是他不想去相信,所以他一直都在催眠自己……
没想到,安宁竟然打破了他的催眠,甚至让他燃起了希望。
他这些年的势力也培养了一些,应该说,除了修炼之外,他什么都做,甚至他还想着和那个人同归于尽。
可是他还是想挣扎一下的,他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所以这么些年来,他都没有放弃,除了修炼。
阎伽罗显然是忘记了,在这玄力元素匮乏的流放之地,就算他培养的那些人是这里的高手,那有怎样,在那个地方,这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
而他自己放弃修炼,就是放弃和他对抗的唯一机会,大概那个人看到这一幕也是乐享其成的吧!
神兵利刃,有利有弊,所以阎伽罗其实还是有些自暴自弃了,只是他有些不想承认,甚至还将自己包裹成蛹。
“这就是用无神双生子果炼制的络心丹,果然药力强硬,”凌煊才打开瓶盖,那扑面而来的药香便充斥着整个鼻孔。
“这,这是……”蓦然,凌煊有些震惊的看向了瓶内,那一粒乳白色的丹药静静的躺在玉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