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傻柱,这次竟然让你逃了!”
许大茂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在众人的哄笑中无地自容,只能狠狠地瞪了傻柱和刘海中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往家走去。他那脚步又急又重,仿佛要把地面踏出个洞来,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回到家后,许大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着粗气。秦京茹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也不敢多说话。许大茂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没什么胃口,但一想到还要上班,勉强扒拉了几口,就起身准备出门。
他刚走到院子里,阎解成就从屋里窜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凑到许大茂跟前:“大茂哥,怎么样?我给你的消息没错吧?我可是一直盯着他们呢。”
许大茂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哼,你那消息有什么用?我守了一整晚,连根毛都没看到。”
阎解成一听,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但还是不死心地说:“大茂哥,那可不能怪我啊。我是真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了。再说了,这次没抓到,下次还有机会嘛。你看,我这消息也算是有价值的,你之前答应我的好处……”
许大茂不耐烦地打断他:“好处?你还好意思要好处?你看看我昨晚被折腾成什么样了,人没抓到,还被傻柱和刘海中那俩家伙嘲笑了一顿。你这消息一文不值,别再来找我要好处了。”
阎解成一听急了,连忙拉住许大茂的胳膊:“大茂哥,这可不行啊。我这也是好心帮你,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许大茂用力甩开阎解成的手:“少废话,让开。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啰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往院子外走去,留下阎解成在原地,一脸的懊恼和不甘,嘴里还嘟囔着:“哼,许大茂,你可别想耍赖,咱们走着瞧。”
三大爷在屋里把这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他眉头紧皱,黑着脸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阎解成还在院子里望着许大茂离去的方向发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阎解成跟前,扬起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你个小兔崽子,我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别去管闲事,你不听,还跑去找许大茂要好处,你还要不要脸了?”三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
阎解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有些懵,他捂着后脑勺,委屈地看着三大爷:“爸,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啊。要是能抓住傻柱和刘海中的把柄,咱们在院里不也能威风威风嘛。而且许大茂之前答应过给我好处的。”
“威风?你就知道威风!”三大爷又狠狠地戳了一下阎解成的额头,“你也不想想,这事儿是你能掺和的吗?许大茂是什么人?他要是真得了好处,能分给你?现在倒好,好处没捞着,还得罪了人。你是不是傻啊?”
阎解成低下头,不敢吭声,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三大爷看出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解成啊,咱们做人得脚踏实地,别老想着走捷径。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儿,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进去了。你马上都要见对象了,要是因为这事儿出了岔子,你就等着打光棍吧。”
阎解成一听对象的事,心里“咯噔”一下,抬起头来,满脸担忧:“爸,那现在怎么办?”
三大爷瞪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办?以后离许大茂远点,别再去招惹傻柱和刘海中。这次的事儿就当给你个教训,好好记住了。”
阎解成嘴上应着三大爷,可心里还是憋着一股劲儿,暗暗埋怨三大爷的胆小怕事。不过一想到即将见面的对象,他又不敢违抗父亲的意思,只能把那些不满暂且压下。
回到屋里,阎解成打开衣柜,翻找了半天,挑出一件他自认为最体面的衣服换上。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又用手压了压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
三大爷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唠叨:“你小子,今天给我放机灵点,别毛手毛脚的,要是把这门亲事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阎解成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知道了,爸,您都说了好几遍了。”
随后,父子俩出了门,朝着隔壁大院走去。一路上,三大爷还在不停地叮嘱着阎解成各种注意事项,阎解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即将见面的姑娘身上,他在想这姑娘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漂亮温柔呢,还是泼辣直爽呢?
不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媒婆王婶家。王婶家的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很整洁。院子里种着几盆花,五颜六色的,给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机。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王婶那爽朗的笑声。三大爷带着阎解成走进屋,王婶热情地迎了上来:“哟,你们父子俩可来了,快坐快坐。”
片刻之后,小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女孩在一位年长些女子的陪同下走了进来。那年轻女孩便是陈桂芳,她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而动人。她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犹如明亮的星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嘴,微微抿着,带着一丝羞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编成了两条粗粗的辫子,垂在胸前,更添几分质朴的美丽。
媒婆王婶满脸笑容地站起身来,拉着阎解成的胳膊说:“解成啊,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姑娘,陈桂芳。这姑娘可好了,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接着,她又指了指旁边的年长女子,“这位是她的表姑陈梅花,陪着桂芳一起来的。”
阎解成一看到陈桂芳,眼睛都直了,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好。”陈桂芳微微颔首,轻声说道:“你好。”声音宛如山间的清泉,清脆悦耳。
这时,三大爷却皱起了眉头,他把媒婆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王婶,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给解成介绍个城里姑娘吗?你怎么弄来个公社的?这可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王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搓着手解释道:“三大爷,您听我说。这姑娘虽然是公社的,但各方面条件都好着呢。而且啊,现在城里姑娘哪有那么好找的呀?这陈桂芳家在公社里也是有头有脸的,这门亲事真不亏。”
三大爷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有些不满地说:“王婶,这可不行。我们家解成在城里人,找个公社的姑娘,以后这日子咋过?生活习惯啥的都不一样啊。”
王婶赶忙劝道:“三大爷,您别这么死板嘛。这姑娘能干着呢,以后进了城,还怕她适应不了?再说了,两人要是看对眼了,这些都不是问题。您就先让孩子们聊聊呗。”
三大爷还是不愿意,因为这年月孩子随母亲的户口,将来阎解成有了孩子,孩子肯定只能是农村户口。
媒婆见三大爷还在那嘟囔,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三大爷,您就别在这罗里吧嗦了。我跟您说实话吧,现在这城里的姑娘们都听说了阎解成在院里那些事儿,他这名声啊,可臭着呢。”
三大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又气又急。
媒婆见三大爷不说话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三大爷,我这也是为你们好。这陈桂芳虽然是公社的,但人真不错。而且解成要是能跟她成了,说不定还能把名声给改过来呢。您就好好考虑考虑吧。”
三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阎解成,又看了看漂亮的陈桂芳,心里明白,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现实。
陈桂芳原本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与阎解成交谈着,脸上还挂着礼貌的微笑。可当话题聊到工作时,阎解成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目前并没有工作,陈桂芳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讶和失望,原本灵动的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她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阎解成居然是个无业游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被欺骗的愤怒。
陈桂芳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表姑陈二妹,眼中怒火中烧:“表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给我介绍的是个有正经工作的人吗?你看看他,居然没有工作,你这不是坑我吗?”
陈二妹也是一脸的尴尬和慌张,她连忙解释道:“桂芳啊,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媒婆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哪知道会是这样。”
陈桂芳气得直跺脚:“你不清楚?你就这么把我带来了?我还以为能找个靠谱的对象,现在倒好,浪费我的时间。”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尖锐,在小院里格外刺耳,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她的怒火而变得紧张起来。
陈二妹赶忙拉住陈桂芳,轻声细语地劝道:“桂芳,你先别着急,咱们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说着,她便走向媒婆,脸上带着几分质问的神色。
媒婆见陈二妹走过来,心里明白她的来意,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缓缓说道:“陈二妹啊,你也是过来人,这年月的情况你也清楚。乡下的姑娘想嫁到城里,那可真是比登天都难呐。你看看这城里的小伙子,一个个挑花了眼,有几个愿意娶乡下姑娘的?”
陈二妹皱了皱眉头:“可你也不能给桂芳介绍个没工作的呀,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媒婆摆了摆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阎解成虽然现在没工作,但他爹三大爷是老教员啊。那在这院里、在这附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以后啊,找个工作还不是迟早的事儿?而且啊,这阎家的家境在这一片儿也算不错,桂芳要是嫁过来,不会吃苦的。”
陈二妹听了媒婆的话,微微点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她回头看了看陈桂芳,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陈桂芳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她嘟囔着:“老教员又怎么样?他又不能给阎解成安排工作。没工作,一切都是白搭。”
媒婆见状,笑着走过去,拉着陈桂芳的手说:“姑娘啊,你可别小瞧了这一点。三大爷在城里这么多年,人脉广着呢。阎解成找工作也就是时间问题。再说了,你看这小伙子,长得也精神,人也机灵,只要有个工作,那还不是前途无量?你就再考虑考虑吧。”
陈桂芳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显然是把媒婆的话听进去了几分,心里开始有些动摇。她偷偷看了一眼阎解成
阎解成察觉到陈桂芳对自己的不满,心里有些着急,他清了清嗓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始夸夸其谈起来。
“陈姑娘,你可别小瞧我。我阎解成在这城里,那也是有不少门路的。”阎解成故意挺了挺胸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自信,“我认识好多大人物呢,那些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在这城里掀起一阵风浪。”
陈桂芳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露出一丝怀疑,但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阎解成见状,说得更来劲了:“就比如说,我认识的那位李老板,那可是城里有名的大企业家,手底下产业无数。我和他可熟了,经常一起喝茶聊天呢。还有那个张处长,在政府部门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可看重我了,还说有机会要带着我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呢。”
说着,阎解成还故意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摆了摆手:“我呢,本来不想这么早显摆这些,但是今天看你对我有误解,我不得不说啊。你放心,跟着我,以后挣钱那是轻轻松松的事儿。等我把这些人脉资源利用起来,别说什么工作了,咱们直接自己当老板,赚大钱。”
陈桂芳看着阎解成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有些犹豫。她不知道阎解成说的是真是假,但那描绘出的美好前景,还是让她有些心动。她看了看表姑,表姑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阎解成,显然也不太确定他说的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