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不要打姐姐的主意。”
凨???
我他喵的冤枉啊。
我连你都不敢动,还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吗?
“我关心一下还不行吗……?”凨弱弱的解释道。
没想到此话一说,姬离的反应比刚才还要大。
凨连忙举手做出投降状,表示自己再不乱说话了,这才让姬离稍稍放下了心,不过眼中的戒备却一直没有消减。
凨合理怀疑,如果不是自己认怂认得快,估计姬离早就想打开无间炼狱将自己也一并踹了进去。
好么……他大概已经摸清楚了姬离的行事规律:
他的底线是苏荛,他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苏荛和自己……
一句话总结就是和苏荛脱不了关系。
“好了,你们回去吧,春莺快回来了。”姬离叮嘱道,“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二人不可再踏入嵊幽谷内,知道了吗?”
凨???
他还想再说什么。
没想到姬离根本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大手一挥,前后摇了摇。
凨和白梓眼前一黑,只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
再睁开眼后发现,面前哪还有嵊幽谷的影子,他们竟然回到了魔界的前殿中。
擦,这波送佛送到西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
嵊幽谷膳房。
春莺没有如姬离所说的那般赶来,他之所以将凨打发走,不过是对于刚才的消息太过震惊,想一个人静静。
姐姐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打发许之逸去不见山呢?
她为什么要做这些?
难道她早已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的紧绷无措,在他的猜想中慢慢有了眉目。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甜蜜。
如果姐姐真的知晓了他的身份,那她的做法无异于是在保护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自己呢?
是担心自己无法适从吗?
那股淡淡的甜意在他的回味中愈发的浓烈。
连春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没发现。
春莺起初并没有发现到他的不对,她一回来便迫不及待的分享了苏荛吃糕时发出的感叹。
当然了,大多都是夸奖姬离的话。
春莺见小姐吃得开心,她看着心情也顺畅了不少。
她知道小姐在姬离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所以当她叽叽喳喳的说完后,对面的姬离竟然难得没有回应自己的话。
这一点十分的可疑。
她定睛看向守着蒸屉的姬离,这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他的视线将将落到了别处,若不是唇角处挂着那道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真的要以为他听进去了刚才的话。
但其实并没有,看样子,他似乎正想着什么旁的事情?
一向稳稳的火苗,趁着他失神的功夫竟偷偷的往上窜了窜。
这一窜不要紧,炉火陡然间烧得热烈,面前的蒸屉一个个相继冒出了浓郁的雾气。
而面前的姬离依旧恍若未闻似的,对它们的变化视而不见。
春莺唤了几次,都没能让他回过神。
也不知道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她气得一跺脚,伸出五根细长的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姬离,蒸屉里的糕点你到底还管不管了!小姐刚才真是白夸你了!”
姬离对那双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手掌没什么感觉,但是小姐二字却能让他的思绪瞬间回笼。
他收起了那些漫天的遐想,在看到炉中朝着自己邀功似鼓动的火苗,眉心下意识皱成了一团。
原本暗魔之血幻化成的火苗,还想借着自己暗中加大了火力,向姬离邀功。
结果,在看到姬离冷下了脸后。
它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主人的想法?
原本还想着加大火力,让蒸屉里的东西快点出炉。
不过,看姬离的反应,它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
如果说姬离在没有和暗魔之血达到完美融合的时候,暗魔之血尚能凭借着自身的优势,趁机拿捏拿捏他。
但今时不比往日,姬离也不是曾经那个懵懂好骗的少年了。
他……人家现在也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他彻彻底底的吸收了暗魔之血的所有力量,他们二者之间的地位也在那个时候来了个大反转。
眼下,火苗在感受到姬离的不满后,被吓得抖了抖身子。
春莺眼见炉火中的光亮越来越暗,看样子就像是风势压过了火势一样,但奇怪的是刚才明明没有风啊!
她狐疑的向外看了看,又揉了揉眼睛。
直到那珠火苗在被姬离的眼神震慑了后,才将将如被定住了一般,彻底的稳住了。
可这时候,又发生了奇怪的一幕。
那就是春莺刚才确实感受到了一阵微风拂过。
只见那稳如老狗般的火光在风力的作用下,竟然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
怪……真的是太怪了……
她刚想问姬离有没有发现火苗有什么不对。
再抬头时,火苗还是那个火苗,先前氤氲出来的雾气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散去了,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她的错觉。
就连先前出神了许久的姬离也转过了身子,满眼笑意的看向自己:“姐姐都说什么了?”
春莺???
你什么意思?合着我刚回来说的那些,你是一句话也没往耳朵里进啊!
面前的姬离正一脸诚恳的看着她,那模样不似作假。
春莺在对方的注视下,慢慢地扭转了先前的强势,她甚至开始自责起来:
不过是再复述一遍,又有何难!
自己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也知道,小姐最喜欢吃苏娘糕了,尤其是你亲手做的……”春莺回忆起苏荛当时说话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学道,“那句话咋说了……唔、对了,简直是绝配!”
话音刚落。
春莺还不忘冲着姬离竖了竖大拇指。
“姐姐喜欢便好。”他居然腼腆的笑了笑。
春莺似乎也受到了他的感染,兴奋道:“那是自然,要我说这些人里面,只有你这般的好命。你是小姐最为偏心的那个了,就连大师兄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不置可否的压了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