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恨出贾府的时候太阳已经全部沉进大山之中,来的时候是萧长恨是孤身一人,离开后多了一辆马车,马车里装的是贾员外在大厅上打开给萧长恨看的那箱金银财宝。
马车行驶在大街上,正是晚饭时间,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听着车轱辘碾轧在石子路上发出的咕嘟声,萧长恨想起他离开贾府时贾员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我不想女儿嫁的是一个背了一身债务的人,离开后就把你养父欠下的债务还清吧,剩下的银钱你拿来置办婚礼,婚礼就在三天后进行。”
想到这里,萧长恨拉了拉手中的马绳,马儿立马就改变了方向,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一个赌坊门前,赌坊门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人中有人欢喜有人忧。
萧长恨进到马车内装了一大袋珠宝才跳下车去,来到赌场门前对着两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守门人说了几句,又向给两人塞了点东西,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进入赌场内,呐喊声、哀叹声、摇骰子的声音像浪潮一样袭进每一个进入内里的人的耳朵之中,这里热闹的场景和清冷的街道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萧长恨轻车熟路的绕过一张张赌桌,然后上了二楼,二楼也是赌场,只不过人就少了很多,到了这里,萧长恨还是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直到来到了一个有一个老头守着的小门前停下来。
原本低着头似乎是睡着了的老头轻轻地抬头看了萧长恨一眼,才对着身后的门用一种奇怪的节奏敲了敲,小门才从里侧打开,萧长恨对老头点了点头,才弯腰钻进了小门内。
走过漆黑狭窄的通道,经过一个拐角后,豁然开朗。一个小院子,里面大概有十多张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堆满了纸张,每一张桌子边有两个人,他们手中都拿着桌上的一张张小纸看着,然后时不时的低头记载着什么。
萧长恨进来后,里面的恶人并没有看上他一眼,仍然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萧长恨面无表情,想来已经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他直接来到了上首坐着的老头面前,把手中的大袋子放在了桌上。
“我要退出。”萧长恨轻声说道。
老头拿起桌上的大袋子,打开往里看了看,接着颠了颠,把口中的烟拿下,开口:“理由?”
“三天后,成家。”萧长恨平淡开口。
小院内的空气瞬间就凝固了,原本还无视萧长恨的人都直直的抬头看向萧长恨,脸上都是不可思议、震惊和迷茫……
“你……是怎么做到的?”上首的老头也并没有收敛自己脸上的震惊。做他们这一行的,很少有时间和外人交流,更何况还是个很少出门的女子。
“新娘是贾员外的千金。”萧长恨又接着道。
小院里的空气又接着流动了起来,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事情。
“咳,这就不奇怪了。”上首的老头把萧长恨带来的袋子放进了他身后的柜子中,又从柜子中拿出一卷竹简交给萧长恨:“今日出了这道门,你将不再是我们的人,忘了这里的一切。”
“这里没有任何值得我记住的。”萧长恨接过竹简,自进来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他看向上首的老头:“今后,您多保重。”
“嗯,滚吧。”老头说着,继续抽起自己的烟,没有再给萧长恨一个眼神。
之后,萧长恨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院子,这个曾经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给了他温饱的地方。
但这么多年来他的付出早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前的恩惠,他明白这个地方和皇城里的某位皇子有关,可这些信息对即将踏入修仙一途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
穿着新郎服,骑着高头大马的萧长恨实在惹眼,他去接亲的路上就惹来了不少的关注,可当大家看到贾府的管家跟着在新娘轿子之后,脸上不免露出一脸“可惜了”的神色。
但在贾府向大家大方地抛出喜糖和铜钱之后,大家又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怎样才能抢到更多的铜钱之上,说到底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作为看客,他们也只是在这个时候感叹几下罢了。
对于这场婚礼,贾府并不打算张扬,而萧长恨又是孤儿,婚礼现场,也就只有萧长恨家附近的邻居、小院里的几位共事、送亲的队伍在参观两人拜了天地……
在一声高亢的“送入洞房”之后,贾绵绵就被丫头引走了,而萧长恨则留下来陪客人们饮酒。邻居们不好多打扰,吃完几口饭就离开了,而送亲的队伍还要回贾府,也匆匆离开,最后留下来的,只有那几位还算和萧长恨熟悉些的同事。
“你不会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吧?”也许是喝醉了酒的缘故,王风忍不住问萧长恨。
萧长恨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遇上黑袍人的,黑袍人向萧长恨展示法术的时候,王风几人就在不远处搜寻目标,所以没有看见那一幕,但黑袍人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萧长恨把黑袍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没有人人相信他的话,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相信。
“不是有神仙,而是人类通过修仙拥有强大的能力,延长寿命,能飞天遁地,快活人间。”也许是因为喝多了的原因,萧长恨今天的话多了些。
“那天你也许是累了,所以看不出那是黑袍人变得戏法。”王风一脸地不以为然:“即使真的有你说的事,但我们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说明那里离我们很远很远。”
“不管多远,我都会到那里的。”萧长恨的眼神坚定。
“带着你的傻子妻子?”王风没有隐藏自己语气中的嘲讽之意。
萧长恨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不会让她跟着我吃苦。”
“切!那不就是打算把别人撇下吗……这确实是你做的出来的事情。”
王风说出这话之后,原本就安静的气氛就变的更加的安静了。王风的弟弟在一次和萧长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丧命,经过分析,在当时那样危险的情况之下,为了完成任务,只能让萧长恨活下来,可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王风心里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萧长恨?
“他喝醉了,我们也不便呆太久,该离开了。”另外两人把王风架了起来,接着道:“萧兄弟,祝你早生贵子,以后见面,就是陌生人了。”
“慢走。”萧长恨对着三人拱了拱手,在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后,萧长恨才把门关上。
看着院子的狼藉,萧长恨原本打算收拾一番,但突然想到房间里等着自己的贾绵绵,最后还是洗漱了一番后向自己的房间那走去。
推开门的时候,萧长恨就看到了横着倒在被子上的贾绵绵,红盖头遮住了她上半张脸,露出了精巧的下巴和嫣红的小唇。她的双脚还挂在床外,脚上的鞋子有一只脱落在了地上,而另一只还半挂在脚上,摇摇欲坠。
萧长恨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走进房间并反手把门关上,他放轻脚步来到床边,蹲下身子轻轻脱下了贾绵绵那只半挂的绣鞋。萧长恨抱起贾绵绵,把她的身子摆正,掀开她头上的红盖头,又拆下她头上的发钗,把发钗放在房间里多出的梳妆台上,接着拧了帕子为擦去贾绵绵脸上的妆容……
“嗯……”颜白白轻哼了一声后就张开了眼睛,看到是萧长恨后,脸上都是迷茫之色:“夫君,你做什么?”
“为小花猫洗脸。”萧长恨说着,伸出手捏了捏贾绵绵的脸,然后起身去洗帕子,等他回到床边的时候,就看到贾绵绵再次睡了过去。
萧长恨无奈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然后认命地去脱贾绵绵身上的喜服,但终究是第一次碰女子的服饰,萧长恨忙活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衣服脱下,而贾绵绵也被他的动作再次弄醒了过来。
“夫君,你在干什么?”
“替你脱衣服。”萧长恨无奈地解释。
“脱衣服?”贾绵绵反应了一会儿,然后腾地坐了起来,接着一边动手脱衣一边说道:“对哦,嬷嬷教过我,洞房夜要脱衣的。”
贾绵绵很快把身上的喜服脱下,露出洁白的里衣,在她接着动手去脱里衣的时候,萧长恨很快的转过了背过了身去,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做什么?”
“嬷嬷说过要脱光。”
萧长恨再次听到衣服落地的声音,这是贾绵绵的里衣。
“哎呀,打不开了,夫君你帮帮我。”
“帮……帮你什么?”萧长恨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双手。
“小衣服,被打了死结。”颜白白的语气开始着急起来:“好烦,夫君,你帮我解开。”
“这……”萧长恨有些纠结,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身后就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萧长恨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到了一片洁白的肌肤,而肌肤之上有一根打了死结的红色细线,贾绵绵动了动,几缕黑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掩盖住了死结,肌肤瞬间变得更加洁白了几分。
“夫君?”贾绵绵回头,接着转过身跪坐在床上看着抬头看着萧长恨:“你怎么了?”
贾绵绵的突然转身让萧长恨触不及防地把她胸前的春光看进了眼里,萧长恨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阵短促的嗡鸣声,接着鼻中就是一热……
“夫君你流血了!”贾绵绵说着就要站起来,而萧长恨却动作更快地把她推倒在床上,接着拿起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快速地跑到水盆边拿起帕子处理起来。
糟糕了,他觉得自己得再去洗一个冷水澡才行。
一炷香后,两人终于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床上,床上的被子有两张,两人各自盖一张,贾绵绵睡在里侧,而萧长恨睡在外侧,他紧紧地贴着床沿边睡着,给贾绵绵让出了一个大大的空间。
“夫君?”
“嗯?”
“你疼吗?”
“不疼。”
“哦,我也不疼。”
“为什么这么问?”
“嬷嬷说,洞房会很疼,让我忍一忍,没想到嬷嬷骗我。”
“她没骗你,我只是没有让你疼而已。”
“嗯,那夫君对我真好。”
“……睡觉。”
“嗯嗯。”
系统:原本想着要是任务男主敢动宿主,它就放电电晕他,没想到根本就用不到。
也是,在男频的世界里,每个男主没有强大起来之前,都是不配拥有女人的!
有点庆幸又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