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人来开门,余岁直接输入密码,刚一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
“我为啥不能报警!我妹妹失踪了!狗屁成年人失踪二十四小时才能报警!
人没了我立刻就能报!萧家不让我进去,我能不能带着人打进去!”
“你冷静点,我觉得萧九州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对余岁做什么吧,无非是因为这事吵架,咱们先联系到人再说。”
“我冷静?敢情失踪的不是你妹妹了!我怎么冷静啊,不行,我这就去找人杀进去,我再不去,我妹妹就死萧家了!”
余岁敲了敲门板,对着二人道。
“你们在找谁啊?”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苏冉反应过来,几步冲到她的面前,抬起手对着余岁的脑袋就是一下。
“你不接电话呢!要死啊,你拿着手机不接电话,你拿它做什么,怎么不直接扔了啊!”
骂完,她又直接把余岁紧紧抱住,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
“不难过不难过,可能不是真的呢,你先别急,等咱们问问萧九州情况的好不好。”
见到自己妹妹的眼睛都肿了,余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腾的起身,挽着袖子往外走。
“我他妈去找萧九州算账!王八蛋,他是怎么给我保证的,我非打的他亲爹都不认识!”
苏冉安慰完这个,又要去拉那个,忙的晕头转向,还要给这兄妹俩分析利弊。
“回来啊!服了你了,余年你从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三年你经历了什么啊,怎么这样了啊!”
她把俩人都按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冰水,一人递了一瓶。
“喝水,先喝半瓶冷静一下再说!”
余年拧开瓶盖,把自己手里的瓶子塞余岁手里,然后拿过她那瓶,拧开一口气全喝光了。
“你说,他萧九州怎么能他妈这么混蛋呢,他包养就算了,一次性包养三个!还他妈弄怀孕一个!”
“怀孕是假的。”
余岁靠在沙发上,喝了半瓶水之后情绪也冷静下来不少。
“那个协议的日期是我走后第二个月,那个时间萧九州已经结扎了,所以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如果萧九州没有欺骗她,那个孩子就必然不是萧九州的。
她回来虽然时间不久,但是他们两个发生关系的次数不少,如果萧九州没有真的结扎怎么可能不怀孕呢,除非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
余年有一瞬的错愕,不过还是快速反应过来了。
“那,也就是说你刚才从家里过来的,这件事萧九州怎么解释的?”
苏冉从一旁拿起来一个抱枕,塞到余岁的怀里,抱着点东西或许有点安全感。
余岁轻轻叹气。
“他承认了,是他签的,哥我累了,你别问了行吗!”
“好好好,哥不问,不问了,你累了就睡一会吧!”
苏冉让开了一些距离,指了指对面的那个房间。
“你的房间,东西都没人动过,去睡觉吧!要是想喝酒里面也有,要我陪你就出来找我。”
余岁一言不发的直接回了房间,她只觉得很疲惫,从心里生出来的疲惫感让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再去洗澡,直接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着了。
外面的余年焦躁的来回踱步,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怎么办,按照余岁的性格是一定会离婚的,虽然这事是很久以前了,但是,他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啊!”
苏冉看了一眼手机,然后递给余年。
上面是苏清远给的回复。
(合同规避了很多风险,一看就是专业的法务拟定的,对于萧九州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是这种东西曝出来,对企业一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她问苏清远就是想知道,这合同到底是不是萧九州干的,他表现出来爱余岁的样子看上去一点不像是假的,还是说他的爱和身体并不冲突。
“这件事,我以前也听说过,但是……接触过几次萧九州之后,又觉得他人还行。”
苏冉歉意的看向余年,小声解释。
“我也没想到是真的啊,早知道余岁会这么难过,我是不是该早点告诉她啊。”
三年前余岁走了之后,也就一两个月的样子,萧九州就被曝出深夜约会嫩模,还有什么剧组探班,包场庆生之类的桃色新闻。
苏冉只觉得余岁走的对,不然留下也是一堆的糟心事,再后来她自己学业也比较忙,就没有再去关注过萧九州了。
再次听说这个人,便是余岁回来,说她要和萧九州好好过。
余岁都那样说了,她们又三年没联系,苏冉觉得自己不该说,也不该劝。
“不怪你。”余年翻着手机,一遍一遍的看着那篇已经被下架的新闻截图,沉声道,“怪我,是我糊涂了,怎么能信萧家会真心待余岁呢,他们家的基因从骨子里就是烂透了的。”
他刚刚得知,原来萧霁川也回来了,看来这次的事情不光是冲着余岁来的。
“苏冉,你和余岁一直关系都很好,她现在这个状态我实在不放心,你替我照看一下吧,我还有事,必须得走了。”
苏冉一个闪身拦在了余年的身前。
“你不说清楚就自己照顾你妹妹去吧,我不管!”
余年无奈的摇摇头,想不明白,苏冉这种嘴硬心软的人,究竟是怎么和余岁那个闷葫芦做朋友的。
“不管就……你这样,你把她拽出来扔到大街上,反正最后萧九州估计会把她捡回去的!”
说罢,他绕开苏冉,直接走了。
“余年!”
苏冉气的都偏头痛了,扶着沙发缓了好一会,从小就是这样,余年要是不想说的事情,谁问都没用。
现在想来,这兄妹俩的性格还真是像极了。
原本今天她是打算去会所的,但是这样一折腾哪里还有心情去啊。
想着都这个时间了,要不就睡吧。
人还没走到卧室呢,房门又响了。
“我说余年,你这大半夜的又折腾回来,是真的怕我把人扔到大马路上吗!”
门一打开。
男人垂着头,黑色的衬衫扣子都没有系好,隐约的能看到胸口边缘处渗着血。
“萧九州……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