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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什么?”秦茗玥蹙眉,看着老人的神色。有些不解,再从记忆里搜寻,她确实是不认识一个叫什么宸公子的人。
二人似乎不知道如何说是好,目光若有若无的一直扫向秦茗玥身边的郝莲。想说似乎又顾虑什么。
秦茗玥顺着二人的目光,偏头看向郝莲:“你认识?”
“不认识!”郝莲摇摇头。他也不明白他们怎么老是看他。
秦茗玥转回头,看着二人,有些恍然,对着福伯道:“他是我的夫君,事无不可知。福伯你说,到底是怎么了?说完了好去给我们做两大碗阳春面,赶了大半天的路,我都饿了。”
“那我先去做阳春面。”福婶一听,立即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这……”福伯犹豫。
“福伯!你要不说的话,我和夫君走了啊!”秦茗玥做出要走的架势,看福伯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儿,既然她回来了,要是真有什么让福伯为难的事儿的话,她一定要帮他。也算是对两个老人给她看院子的报答。
“别,我说!”福伯一急,随即看着秦茗玥道:“两个月前宸公子就来了,说是你的夫君,和你走散了。我和你福婶也没有你的消息,只说你答应我们会回来,那宸公子便将西院隔壁的院落买下了,说是一直等你回来。”
“啊?”秦茗玥长大了嘴,看着福伯。不会吧?他的夫君?陈公子?她虽然有八个夫君,可是也没听说谁性陈啊!
“就是这样的。”福伯看了郝莲一眼道:“如今已经两个月了。”
郝莲如雪似莲的容颜一听到陈伯说秦茗玥的夫君找来,亦是一愣,俊眸不由自主的看向西面那院落。他们八个人难道是谁跟来了?
不对!陈伯说的是两个月前就来了。那时候他们可都是在不夜城的听雪轩打麻将呢!想到这里,看向身边的秦茗玥,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你老人家是不是弄错了?我夫君从来就没有一个叫什么陈公子的。不会是他找错人了吧?”秦茗玥同郝莲一样,先也以为是谁跟来了,但陈伯说的是两个月前,那就不是了。
“不是的!你看!他带有这个来的。”陈伯摇摇头,在秦茗玥和郝莲疑惑的目光下,伸手入怀,掏了半天掏出两张纸来,将那两纸对着秦茗玥展开,原来是两幅画。
确切说是秦茗玥的画像。而且两张都是。一张是西楚囯左相府四小姐的画像,应该说是那时候易容的面貌。另一张则是如今她的真容。
画纸不算太新,也不是太旧。显然是被人经常拿出来看,有着些微摩擦的痕迹,但是依旧不难看出,画中的人就是秦茗玥无疑。
秦茗玥看着福伯手里的两张画像,画纸上的条纹看来,明显是上好的宫廷宣纸,从人物画像的手法来看,画这两张图的显然是一个人,而且画工显然是炉火纯青,就跟画这像的人亲眼见过秦茗玥一样,将她的一眉一眼,神情气质都画的栩栩如生,别无二致。
一张是被世人都熟悉的左相府四小姐的脸,她闭着眼睛躺在效忠王府揽月阁亭子里的躺椅上,玫瑰红色的衣衫随风飘摆,青丝遮住了她的半边小脸,嘴角挂着一丝甜美的笑意,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睡的香甜,让见者不忍打扰。
另一张脸是她现在的真容。大红的凤冠霞披,头上是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看不见她的脸,只是那身段举止都绝对是她无疑。身后的背景是一顶大红的花轿,前面是不夜城郊外的那所别院。这张画像正是她第二次大婚的时候画的。
两张画像,不算太新,也不是太旧,显然是被人经常拿出来看,有着些微摩擦的痕迹。
看着这两张画像,秦茗玥瞪大了眼睛,她就算再眼冒,这两张画像也绝对是她无疑。这根本就是不容置疑的。不怨福伯在看到郝莲的时候难以启齿。而且画工和手法让她陌生,绝对不是她的任何一个夫君的手法。
冷情的手法偏柔美,玉清的手法偏清冷,燕初颜的手法偏张扬,楚离歌的手法偏细腻,楚轻离的手法偏严谨,夜兰昔的手法偏内敛,冷倾怜的手法偏高贵,郝莲的手法偏华美,她自己的手法虽然多变,但还是多偏飘渺。
而画这两张画像的人,让秦茗玥一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惊叹。几乎是融合了所有的写作手法,有柔美,有清冷,有张扬,有细腻,有严谨,有内敛,有高贵,有华美,有飘渺……还有那不经意泄露出的洒脱,更有那尘世苍苍积淀出来的那一种悠远,如陈年的美酒一样甘醇芳香。
这个人!叫陈公子的这个人!只是看到这两张画像,就让秦茗玥有那种想一见画这张画像那人的冲动。
郝莲亦是双目紧紧的盯着那两张画像。心思早已经千回百转。从那一眉一眼,一个神情,一个举止都无疑彰显着画秦茗玥画像的这个人对秦茗玥的了解,而且那了解似乎早已经深入到了灵魂深处。
只是看着这两张画像,无论是从某种情形上看,郝莲就升起了一股自愧弗如的感觉。
记得数日前他们几人在不夜城外,玉清说燕初颜的那句话:“你就如此不自信么?天下何人还赶的上我们八人?”
那个时候他也是那么想的,集结天下三国,何人还能有他们八个人的风采?可是如今,他的自信不过几日的时间便被踩在了脚底下。
郝莲从画像上移开视线,看着身边的秦茗玥,只见她绝色的小脸上,也是一片惊叹之色,看着那两张画像,就像平静的湖面激起一波涟漪,从她的眼里她看到了浓浓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