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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横听这越女剑派女子说了这慷慨激昂的一通话,不由打个哈哈道:“看来你们越女剑派也要步袁门后尘与朝廷放对?只是你莫要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小小一个越女剑派也老想与天地争光辉,可不是自寻死路?”

这名越女剑派女弟子却不以为然,说道:“人生于世,不过匆匆百年,有人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也真是可怜之至,他们哪里知道家国兴亡,民族大义所在,只知道眼前荣华富贵,所以也不过生如蝼蚁,死如尘灰,——可是世上偏偏有人不甘,还是想着故国朱明天下,因为心中信念不死,所以还要反清复明!”赵天横刷地一横手中长剑,冷喝道:“不识时务,你也不睁眼看看而今天下是谁家天下,你们一切都是徒劳,不会有结果!”

这时袁承天转身而来。这时他已悄悄地拔剑在剑,因为他知道这赵天横身为武当一派掌门,武功自然不可小觑,所以不能以掌对之,只有拔剑在手,以为应对;因为你殊不愿让这越女剑派女弟子以身涉险,那样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所以拔剑在手,以不变以万变,这样才可以防范于未然!

赵天横心想:你何时也怜香惜玉了?只是不是时候,今日你们谁也不可以逃出生天,否则我便不是赵天横了。他下定决心要和这位袁门少主一较高下。袁承天亦知今天绝难善罢干休,只有武功上见真章!赵天横斜睨了袁承天,见他年纪不到弱冠,心想:量他能有多大本领?江湖传言说他武功如何厉害,只怕是言过其实,尽是不尽不实之言,不可尽信。他心中已有成见,所以手中长剑一指,大喇喇道:“你是江湖后辈,在下忝为武当掌门,所以让你出招。”袁承天见他神色之中透着不屑,心想:枉你身为武当掌门,却甘心为那摄政王效力,也不思量自此以后之事,置武当派于何地?你以天下英雄为敌,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枉顾天下大义,也真是可怜!今日你又自托大,我也不必谦让,否则却之不恭,想到此处,长剑倒提,执手为礼道:“小子是后生武学,实在不敢在赵掌门面前班门弄斧,——可是掌门话出真切,在下如若一味相让,反而显得虚情假义,所以只有冒昧了……”他言罢,手中长剑已是出招,看似轻飘飘,实则蕴含着厉害的杀人后招,正所谓:见景生情。

赵天横见这袁承天剑来,先前倒不如何放在心上,可是待见到剑式之中实在蕴含着杀人后招,心中不免倒吸口凉气,不敢妄自托大,手中长剑以快击慢,想要后发制人。袁承天见这赵天横剑式沉稳,不急不躁,果然一派大家风范,却也不是浪得虚名,便仔细应对,怕自己一有疏忽落于下锋。此时一个是武当掌门,一个是袁门少主;两个人都干系重大,似乎谁也不可以落败,因为一旦落败非但声名败裂,而且于本派是为毁灭,从此再无出头之日,所以此时二人谁也不敢疏于大义,都是格外小心应对,以免败北。

这时傅传书已经恢复平常,在旁观战,见赵天横于武当一派的剑法颇有造诣,因为想这赵天横浸淫武功三十余载,可说此时剑法已达化境,虽非出神入化可也差不太多,毕竟他是为一派掌门,岂是寻常可比;袁承天见此情形,只有全力施为,施展出那“国殇剑法”,因为这赵天横可是劲敌,寻常的剑法已是有所不能,所以只有以这“国殇剑法”应敌。

那名越女剑派的女弟子眼见这袁门少主虽年岁轻轻,但是俊逸面目之中蕴含着侠义为先,我辈当为的担当,而且胸有冲天之志,只是一味谦让,并不倨傲,所以便显得难能可贵,反观他的这位昔年同门大师兄,为人性格阴戾,虽深藏不露,可是事要临头便显现出来,他总是计谋深远,总是想着害人的计谋,不是英雄所为,所以对这傅传书心生恶感,心想:怎么同是昆仑派中弟子却是如此天差地别?其实世上人心最难测,有人光明磊落,心不藏奸,所以胸中浩然正气;有人心生阴戾,处处思想害人计谋,以为天下尽可欺,却然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往往事到临头,反而弄巧成拙,这样的事情不一而足,只是他们从来不知悔改,一味固执己见,不到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

赵天横见袁承天这“国殇剑法”剑法古朴,隐隐透着无尽的杀气,仿佛朦朦胧胧之中又见那古时战场之中卫国战士为国而战,血洒疆场,那种凄凉的感觉让人心生悚然,因为如果说世人不畏死,那也不尽然,否则也不会出现临危变节之流,为了苟且忘了君恩,非但变节有亏,更且效力于蛮夷,反而杀起自己同胞比敌人还狠,此种之辈可说是为汉奸,只可惜后来反而名显爵位,落了个善终,只可惜那些妄死的汉家百姓,谁为他们讨个公道?所谓天道好还,也只不过是欺人之谈吧了!所谓神明,谁又见了?如果上天尽有,为何你不护佑好人一生平安,反而是好人冤死豺狼笑?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间?有时袁承天不明白,为何世道如此险恶,不知那里是坦途,何时才是太平之时,那里才有乐土?

其实世人都在忧患之中,无人可例外,只有在磨难中求生存,似乎人人概莫能外;所谓苍茫大地任沉浮,出生入死也不过是这一生之事!可叹苍天从来不佑护我辈,偏偏让苦难加于我辈之身,只有苦捱这生命的悲哀?我欲叩问上天,何时是太平盛世,让我世人脱却苦厄,再到乐土之时,也许是终究渺茫不可求?想这人生不过是出生入死,于这苍茫之中寻求那真谛,正如屈原屈大夫所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国殇剑法”与这轩辕神剑可说是天作之合,剑法透着卫国英雄的杀气,而宝剑却是不世出的神兵利器,可说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所以剑之所至便是那纷纷白雪也避之不及,剑气透着砭人肌肤,毁人志气的能力。赵天横见自己的武当剑法一时竟然奈何不了这袁承天,心中不由恚怒,心想:想我堂堂的武当掌门,是为名门正派,如果连他一个少年都胜不了,颜面何存,岂不为天下同道中人所嗤笑?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落败,怎生生个法子,让他入我毂中?

袁承天又怎知他心中作这想法,手中长剑绵绵而出,正是“身既死兮神以灵”和“魂魄毅兮为鬼雄”这两招,只见长剑出处,剑气所及,透着千古悲凉,仿佛一位不世英雄眼见故国亡沉,而自己却不能顾及,只有以身殉国,多杀敌人,除此无它;那种不世的英雄豪气几乎充塞于天地之间,便是天地也忽然之间为之变色,有时英雄之气可以改变天地!只是身后故国多悲凉,想这明亡之后,多少汉家儿郎不愿身处异国,便自削发为僧,更有遁入道教,也不愿身处红尘,可见志节之高,气节之重,已不是那些降清之辈所能比拟,其高风亮节警醒过来多少的人!

赵天横几乎被袁承天这“国殇剑法”迫得呼吸也难,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心想我堂堂一派掌门岂能败于这毛头小子手上,那也太过无能。他便抱鱼死网破的念头将手中长剑舞得几乎风雨不透,更是厮机进攻袁承天的要害。袁承天岂有看不出,只是念着他虽背信弃义投靠清廷,效力于摄政王,然而他毕竟是一派掌门,自己似乎不可过为己甚,否则他何以容身于世,又怎么面对天下人?自己若击败于他,那么武当派只怕要颜面尽失,无法立足于江湖,这位掌门赵天横只怕一怒之下也要自裁以谢天下,那样以来袁门岂不又多了一个劲敌,因为武当派又岂肯干休,必定寻袁门不是,——虽然袁门未必惧他,然而还是江湖同道精诚团结共同对付清廷为要,那才是反清复明的宗旨,虽然目下这赵天横执迷不悟,受职于摄政王,但是只要自己对他开诚布公,晓以大义想来这赵天横也不是执迷不悟之辈,终究会幡然醒悟,知道我辈江湖人物理应以民族大义为重,不应以私念为重,重回到反清复明的事业中来;所以袁承天于这杀气极重的剑招之中回转变为轻灵,由先前的杀气森森变为柔和,仿佛由凛冽的寒冬转瞬到了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江南二月天时。

他虽心怀仁义,想要以德感化于人,怎耐人家却不领情。赵天横见袁承天剑式缓,见有机可乘,便自手中长剑嗤嗤地刺出几式凌利的上乘剑法,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的架式!袁承天身后越女剑派的那名女弟子见这位袁门少主虽心怀仁义,奈何别人视他为可欺,不觉怒上心头,不由大声道:“袁少侠,你莫要一味谦让,别人可不领你的这个人情,对付奸邪之辈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只要能胜于他也就是了,否则别人……”赵天横见她出言讥刺自己,气得跺脚闪身一剑向她刺来,心想:死丫头要你多嘴。袁承天见他迁怒于别人,心想:别人看穿你的奸谋,你又何必恼羞成怒?他又岂能眼见这越女剑派身受无妄之灾,所以回剑刺他背后,以迫得这赵天横回剑自救,不得伤害这越女剑派的弟子,因为他眼见这些越女剑派女弟子个个不畏艰险,千里南下,只为大义所在,况且她们生长江南,不惯经历这北地寒冷,可是她们虽为女子,也丝毫不逊于男子,因为在她们心中亦懂得大义所在,当在我辈,所以不辞这一路奔波辛苦;自己又怎能眼见她们身陷囹圄于不顾,那又岂是英雄所为?所以他此时便是性命不要也要护其周全,因为他视天下女孩子一视同仁,觉得她们个个是天地灵秀,不可受人侵犯,所以不论是师姊赵碧儿、抑或清心格格,还有这目下的越女剑派的众女弟子都是一样的心思,不可以让她们遭受不公的待遇,要让她们都一生喜乐,不受罹难,方是我辈侠义所为;所以他见武当派掌门赵天横想要伤害这越女剑派女弟子,不由得血脉贲张,剑随意走,意随人意,迫这赵天横不能就范。

赵天横实在未想到这袁承天会为一个区区越女剑派的女弟子而毫无顾忌,长剑后背直刺,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他不撤剑回救,那未只怕后背便有中剑之虞,既便他伤了那名女子,自己也是后背中剑,可说是得不偿失,孰轻孰重他自然明白,所以但闻背后恶风不善,知道定是袁承天出剑,所以本来刺向越女剑派女弟子的长剑只有回旋自救,去格袁承天的手中长剑,只听叮地一声,两剑相交,都是力运掌心,所以火星闪烁,两个人都是比拼内心,因为此时是生死关心,谁也不可以懈怠,所以都不敢稍有疏忽,用上了全力。

风雪更大,遮天挡地,只见苍茫大地都变得玉宇琼楼,远处的大内禁城都在朦朦胧胧之中,于大雪飞扬之中显得渺渺茫茫之中似有还无,更有那摄政王府的那座假山高出周遭,仿佛直迫天际,显得孤高峻极,显示着它的与众不同!京城已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大雪了,也不知为何今岁隆冬数九寒天京城却下起了这经年不见的罕见大雪。北风吹动间,仿佛搅动玉龙翻舞,天地之间都在玉帘之间,世人又是显得那样渺小不足堪说。各人心中都怀着敬畏,心想:看来世界乾坤要变,也许祸事便在眼前,上天与人警示,便是告诫世上之人多行善事,莫问前程!因为冥冥之中自有神助!

这赵天横一向一己行事,听不得人言,总以为自己身为武当掌门,便是高人一等,别人都不入他法眼,可说一向心高气傲,一直将别人瞧得小了,以为自己武功虽说上己至化境,可是放眼天下也少有匹敌;可是今日一遇袁承天交手过招便显力有不逮,事所不能,心中难免愤怒,心想:我堂堂一派掌门如果今日连他也拾掇不下,那么以后武当掌门也不要做了。

袁承天见他出剑透着狠毒,一幅不死不休的状态,心想:你身为武当掌门,本应和光同尘,可是非搅入这场是非之中,入名利场中,自毁清誉,这又怨得谁来?此时傅传书见这赵天横与袁承天缠斗堪堪百余招,尤不见丝毫的胜算,心想:看来这位武当掌门也不过如此,似乎有些浪得虚名!——其实不然,因为此时的袁承天武功见识已不在当世高手之下,再者这“国殇剑法”实在威力不凡,已可与当世各大剑法并驾齐驱,而毫不愧色;只因这套剑法蕴含看卫国英雄赤胆忠心,而且内含着古朴的剑法,已不是世间其它的剑法可与比拟,而且剑法源自那楚辞《国殇》,想这《国殇》一词中道尽古时的英雄为国而战,不惮生死的勇气,其凛凛气慨可迫天地变尽颜色,乾坤大道为我行,是后来之词难已望其项背,因为中有苌弘化碧的碧血丹心,所以既便后来人读之尤会感到凛凛之气,直迫胸臆!所以古往今来的世上之剑法无一可以和这“国殇剑法”相提并论,所以威力便至如斯,倒非那武当剑法不济,而是这“国殇剑法”太过威力之大,倒也不是赵天横不济。可是傅传书不明所以,只以为这赵天横未尽全力,留着后招,不自禁喊道:“赵掌门加把劲,不可以落于人后!”

赵天横听这傅传书说话,心中自是不满,可是又不能说不出口,因为人家现在是为九门提督,身份职位在那,自己自然不可以忤逆,所以只有默不作声,心中自是说我又不是不知道,却要你多说,虽心中这样想,却不可以说出口,只有手上长剑加紧,想要一时制伏袁承天,却是不能,只有徐徐图之。

官军之中已有兵士在傅传书暗暗示意之下悄悄地又将弓箭上弦,随时随地准备射杀这袁承天和这干前来助拳的越女剑派的众女弟子。在傅传书看来凡是阻我前程之人皆可杀之,不必心怀仁慈,所以他以目示意让这官军首脑悄悄地下令作好杀人的准备。

袁承天只是一心对敌,心无旁鹜,自然对这情况毫不知情。而此时大雪似乎愈下愈大,更有翻江倒海之势,着实让人惊叹不已,可见天地之造化已非人力所能比拟,看来从来天意不可违!纵使人心高于上天,而处境又处处在上天的役使之中,不得逾越,便如那上天之上的星辰运行,各司其位,各行其道,从来不会乱了轨迹,这也是那紫微星座从来居于中天,其周遭众星拱卫;而那天煞孤星一向孤独在中天之中漂泊流浪,仿佛天外一颗孤星流离于众星之外,虽也伶仃可怜,然而它处于逆境从不自悲自哀,反而誓与那紫微星座一争光辉,一决长短,这也是它的孤高傲岸之处,亦是其它星座所无法比拟的所在!

赵天横此时心中已有懈怠,见势不能,心想:只怕今日难以拾掇下这姓袁的小子,看来只有兵行险招,虽然算不得光明磊落,可是事情从权,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心念于此,手中长剑去势便缓,不似适才处处显得咄咄逼人的姿态,给人的感觉是事有不能的样子。傅传书心中一动,心想:赵掌门你不可以这样?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武功不济,败下阵来,那么自己便可以毫无顾忌将官军张弓搭箭,将他们这干人身杀,以免后患。袁师弟这也怨不得我,谁教你们不知好歹,不知进退,非要自以为是,与当今朝廷为敌,可说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袁承天见这赵天横事有不能,竟然还有几处破绽,似乎是强弩之末,力有末逮之时,心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将他轻轻拿下,而又不让他颜面尽失也就是了;可是要做到顺其自然,而又不失破绽,这委实有些困难。赵天横斜睨之间见这袁承天脸上神情变幻间,便大抵揣摩到他心中所想,心道:我今日何妨冒险一次!

他手中长剑忽然由衰变作强势,以一招“天外飞仙”刺向袁承天面门。这一式“天外飞仙”乃是武当剑法中不传之秘,非到紧要关头不得施展,其剑法飘逸,招式轻灵之中又不失凌厉迫人精神,可说是取人性命的不二法门。袁承天见了,手中长剑刷地婉转如意,幻化做一道长龙,去势如虹,想以快制快,以凌厉制凌厉。赵天横长剑与袁承天两剑相交,各走轻灵。他的长剑忽又下沉,反刺袁承天小腹。袁承天自然不能受制,以剑格开,又自忽然剑走奇招,以下而上反挑这赵天横的下腭,端得出人意料。赵天横以乎已无退路,只有受此一剑,身子向后翻出,倒在尘埃。袁承天忽然惊觉自己怎么可以下此重手法,伤及这赵天横,让他以后在江湖中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天下的武林同道。他定睛看着剑尖的血,心中一时有些懊恼。

赵天横扑倒于地,一时不能就起,又见血流于地。他一动不动。袁承天心中又是一惊,心想:岂难道自己一剑刺穿他下腭,危及性命?这怎么可能,自己并未下死手,只是点到为止,不欲伤人啊!他不由前行于近,俯身问道:“赵掌门,你怎样?”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越女剑派女弟子见这袁承天前去探看,心中一惊,便知不对,想这赵天横堂堂武当一派掌门岂能轻易就范,必是诈招,不由惊呼道:“袁少侠小心中计!”

可是就在此时,这本来倒地不起的赵天横忽地翻身跃起,手中长剑忽然刺出,直刺向袁承天哽嗓咽喉,因为两人近在咫尺,似乎这袁承天已是避无可避,只有受此一剑。赵天横看这袁承天避无可避,只有受此一剑,脸上不禁显出得意的笑容,——虽然他下腭适才受了一剑,血流尤未止,可是现在见到自己奸谋得逞,也不觉得下腭痛了,心中反倒欢喜,因为只要自己这一剑刺中袁承天,那么他再无幸理,自己的这怎痛又算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这袁承天要难以幸免之时,忽见袁承天身子在绝无可能之时向后极速滑去,堪比躲过了这赵天横的歹毒的一剑。赵天横本来以为一击成功,殊未料到他竟于这生死一念间向后滑去,这也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又岂能放过这袁承天,眼见一击不成,接着足下撑地,身子前跃,手中长剑去势不衰,如影随形刺向袁承天,因为他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因为倘若今日不能胜了这袁承天,那么以后自己武当派掌门颜面何存,又当何以自处,是以他全力施为也要击杀袁承天。

袁承天退后当口,但见这赵天横掌中长剑去势如虹,丝毫没有容让的意思,招招式式透着杀人的架式。越女剑派女弟子见了这情形,人人摇头,心想:这位袁门少主心怀仁义,毫无杀人心机,而反观这位名门大派的掌门反而显得心胸不够开阔,毫无大家风范,让人着实唏嘘不已!

傅传书见这赵天横剑出凌厉,几乎将将纷纷落雪击得四下飞扬,难着衣际,可见他是全力施为,今日誓要拿下这袁承天。——其实他们两个人无论谁败谁输都对他毫无影响;小师弟袁承天若败,那么可将他们一干人众拿下,献于摄政王,可说大功一件;倘若赵天横武功不济,那么小师弟除去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因为这赵天横为人一向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样子,所以傅传书虽表面和他说话客客套套,私下却不对付,很为看他不起。两个人都是面和心不和,都视对方为仇雠!

袁承天见他剑出险招,招招迫人性命,心想:枉你身为一派掌门,却心无良善,处处怀着杀人的计谋,真是可恶之极!我处处容让,你却得寸进尺,那么我也不必手下容情,那样未免太过懦弱。他想到此处,又自拔剑于手,剑走轻灵,再与这赵天横双剑相拼。众人但见大雪纷纷之中,但见两位武林高手各不相让,都是抱着必败对方的念头。

大雪积胫,只是众人不为所动,并未感到寒冷,只因人人关心场中二人激战。傅传书此时也不敢令众弓箭手开弓射箭,因为那样将两个人同时射杀,这又不是他所想看到的场景,所以他只以逸待劳,并不发号施令,所以下雪纷扬之中众官兵只以严命以待,谁也不敢违令,因为军营军规甚严,不听长官的命令便是杀无赦,是以众人宁愿在大雪中严命以待,也不敢稍有异动,那样便会受到这位亲任不久的九门提督的严刑。——因为自这傅传书任命这九门提督似来便大力整顿军纪,将先前涣散的纪律重新整改,稍有忤逆者以军令严惩不货,所以自此而后这军营的士气大为改观,甚得摄政王嘉许!

此时天气愈暗,远处传来梆鼓声。傅传书已有些沉不住气,心想:如果两个人再如此缠斗下去,只怕再过二个时辰也不会有结果。赵天横此时见自己计谋不售,反而脱身不得,不由得心中焦躁,心想:今日倘若拾掇不下他,只怕自己一世威名付之东流水,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击杀于剑下,否则以后我这武当派掌门也不用做了。他手上长剑剑招便趋于凌厉,每每剑招都蕴含杀气,迫人于无形。袁承天本来还顾及同道情谊,可是目下却见他毫无江湖道义可言,心想焉也可恶。我本仁义对人,奈何别人视我于无物,那么我又何必再怀仁义!袁承天掌中轩辕神剑施展这“国殇剑法”只见剑气所及,将那满天飞雪激飞而去,竟而不得沾身半寸,可见他已不再心怀仁义,因为他亦知道自己倘若此时败北,死的将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有身后这些越女剑派的众女弟子,她们倘一起搭上性命,那才叫不值,自己可不成了千古罪人,正所谓:救人不得反害人命!

他身后众越女剑派的众女弟子心中也是默祷过往神灵,佑这袁少侠击败这赵天横,——他虽为一派掌门,奈何心地不善,所以在她们眼中他殊非好人,反而是这位袁门少主性格率直,心不藏奸,处处透着大仁大义,所以在她们此时心目之中他才是为英雄!反而对那赵天横和傅传书透着鄙视。

傅传书见这干越女剑派的弟子看他们二人的眼神分明透着不屑,心想: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也敢小瞧我们,等会儿有你们好看。他心中便暗暗下了杀人的计谋,因为在这世上谁也不可以忤逆于他,更加不可以小瞧于他。今日这些越女剑派众女弟子反而犯了他的忌讳,所以只有死!先前他也不是这样子,目眦必报,只从昆仑派他见娘亲白莲花和爹爹赵相承双双逝去,便觉上天对他不公,本来可以父子团聚,和娘亲共诉衷肠,可是自己无心之过,反而迫死了爹爹和娘亲,觉得世上之人皆是可杀,尤其上天更为可恶,所以他便有些离经叛道,有些做事大逆不道;自从归附摄政王更加一己行事,而后又擢升为九门提督,行事更是无人可以劝阻,便以为除却摄政王便是他,至于今上那就另当别论;也许这便足忠言逆耳,听不得别人建议,也是无法可想!

这时场中又起变化,袁承天不再一味容让,剑走偏锋,奇招迭起,因为这“国殇剑法”便是威力非常,只是不到紧要关头,袁承天决不使现这绝招,因为此剑法一经发作威力便不可禁止,杀人于无形之中,只是袁承天从来心怀悲天悯人之心,从来不会过为己甚,总是以天地万物为仁慈,在他心底里仁义长存,正道不亡,邪道难长,正所谓只要世间魔长道消,那么便是我辈正道人士卫护江湖道义所在,决不能让邪恶盛于人间,还要世上道长魔消,才是我辈人物的职责所在,不然世界些不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方,那又岂是正义人士所愿看到的,可见江湖道义正漫长,只要初心不改,那么世界便不会陷于洪荒时代,愿我世人脱离苦厄,若为光明故,世事皆可为!他虽一向忠厚对人,别人视如傻子,可是他却从来初心不改,处处容让他人,便如大师兄傅传书总是想着害人毒计,可是他却总是不念旧恶,总是念着从前师父对自己的情义,所以总是对大师兄一味忍让,有时他便想:虽然大师兄对我不住,总是想着杀人的计谋,可是他毕竟是我大师兄,我怎么也不可以加害于他,不到万不得己我是不会加害于他,只要他内心有丝毫悔过我便劝他改恶为善,不要一意孤行,否则将来只怕要置身于万劫不复之地步,到那时只怕悔之晚之,我亦是对师傅不住。

他犹记得那年随师父南行,路过那石头城,于钟山拜谒明孝陵,记得师父曾写下首诗:春风又见人间事,落花时节清明日。我自笑天为他人,他人为扫天地事!当时犹觉不可解,有些懵懵懂懂,不知所以;只到后来多经忧患,知道世事艰难,有时生非如死,才知世间正道是苍桑!这时节才明白师父诗中之意是心怀故国明月,不知天下谁为救国英雄?在他心目自己虽为昆仑派掌门,可是却算不得英雄,生平碌碌无为,并没有做下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业,所以有些愧对师门!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叹息生不逢时,如若早生百多年,投军袁督师门下效力,定可保全其性命,可是事情总然不能假设,世事无常,有时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也只有听人事看天命了。

雪花似乎渐小,但是每个头顶衣服之上尽是厚厚的雪花,只有袁承天和赵天横二人身上雪花不多,因为二人于大雪之际格杀紧张,身形转动,所以便自抖落身上所积的厚厚积雪。地上是两个人足有尺余的足迹,深深印存地上。赵天横忽地长剑中宫直进,看似刺向袁承天的前胸。袁承天自然不能就范,手中轩辕神剑反挑,当地一声将来剑挑开。赵天横受此一剑,身子不由趔趄,不向后仰反而向前冲去,似乎不由自己力道控制。袁承天本意闪躲,可是已是不及,只见他身子向自己手中长剑冲来。自己想要收剑已是事所不能,似乎只有忍看他一剑穿心,命丧当场。场外众人都是惊呼出声。便是傅传书也是不解,心想: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赵天横身为一派掌门,为了些许虚名至于么?

可是他便在众惊诧中向长剑撞去。袁承天自然不能见他身子中剑,因为他知道这把轩辕神剑极为锋利,可说是吹毛断发,切金断玉不在话下,更遑论寻常人之血肉之躯,便似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袁承天为了保全这赵天横的身家性命,只有掣剑于地,心想:这样可以免了赵天横一死,自己也心内无愧。可是他终究是大意了一些,正所谓:江湖之上,人心如蛊,往往害人于无形,几乎防不胜防!今日袁承天虽几次三番要狠下心肠对敌,可是到了实际情形之时心肠又自软了下来,终究下不了杀手,只愿念在同是道教一脉,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以做事过为己甚,因为那样反而显得自己是睚眦必报,不够心怀宽广,于袁门声名有损,所以他有时总是容让,实在是出于维护袁门的声名不受人诽谤,便是自己受点委屈,不为所人理解又算什么?只是是为了联络天下英雄一心一志“反清复明”的大业也就是,至于其它也就故且论之。

赵天横眼见袁承天抛剑于雪地,心中不由暗喜,心想:自己以身犯险也是值得,看来这位袁承天还是仁义为先,只是这样好是好,只是身家性命却交给了别人,让人有了刺杀他的机会。赵天横见此计已售,便蓦然间从自己的长鞭中抽出靴中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想都不想,一下子刺入袁承天小腹。立时袁承天小腹中这暗算,血流不止。赵天横见一击得手,不敢稍有迟疑,极速向后跃去。

袁承天虽小腹中剑,可是他还要捡起地上的轩辕神剑。不防官兵已搭弓放箭,嗖嗖地一连几十枝羽箭射在袁承天的身前,示意不要前进半步,否则便是万箭穿心之虞。可是这轩辕神剑可是柄神兵利器,是为不世出的兵器,天下人人思而不可得,今日袁承天因一时疏忽,失手掉下了手中剑,可是他又不愿被奸邪小人所得去,不能眼见长剑落于人手,只有以身犯险,只有将轩辕神剑夺回手中。这时傅传书夺过身旁兵士手中弓箭,一连向小师弟袁承天身射去。袁承天见箭势凌厉,自己只有闪展腾挪躲过,否则性命危殆。

傅传书见迫退小师弟,心中一喜,于是挥动手中长鞭一式“乌龙取水”将那轩辕神剑卷住剑身,轻轻取回,将长剑别于身后,然后不自禁地哈哈一笑,说道:“小师弟这宝剑物归原主。”袁承天见这大师兄说话雌黄,不怒反笑,说道:“大师兄,你要知道这轩辕神剑一向仁者佩之,才堪拥有,可是奸邪小人虽有时可以得到,只怕不可尽用,否则是为无妄之灾!”傅传书听这小师弟说话不尽不实,笑道:“袁师弟你此时无有兵器,如何再斗,不如听我劝,乖乖交出你们袁门的名册,我向摄政王求情,一定可以饶你不死!”

袁承天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所为何来?大师兄你总该知道?你怎么把师父教导咱们的话忘到九霄云外?——他老人家曾说:为民族大义死是为英雄,可是有人为一己之私者虽生犹死,不堪称为英雄!我辈不堪与袁师相提并论,因为他是杀蛮虏的千古英雄。——而我辈却碌碌无为,不能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实为憾事。”傅传书听了不由怒斥道:“他这种想法实在不堪,所谓识时务者为乎俊杰!那些冥预不灵之辈,只想着什么反清复明,真是可笑而且可怜,因为那只是不可能的事!而今天下是固若金汤,八旗子弟亲王无一精锐,以江湖上这反清组织妄想与朝廷分庭抗礼,只怕非但不成,反而引来杀身之祸,因为以一人对抗一国,袁师弟你说你焉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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