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司丞把绷带在夏菱歌左臂膀的后面打个蝴蝶结,免得影响她的行动,将剩下带血的东西全部规整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司阮从里屋探出脑袋,怀里还抱着一件绵软干净的白绒毛衣,“你们……好啦?”
司丞轻轻‘嗯’一声,迈出厕所后的步子从客厅转移向了厨房,司阮小跑地来到夏菱歌身旁坐下,视线落到绑着绷带的伤口,不自觉深吸一口气,指尖轻微碰了碰,神情忍不住的心疼:“那么深的口子,一定很疼吧。”
“不疼。”
夏菱歌摇摇头,这点伤对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你呢?还好吗?”
“我?没关系的。”司阮打个哈哈,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就是轻微有些晕血,刚刚吃了点镇定的药现在已经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想起刚刚司丞抱着夏菱歌回家时自己头晕目眩犯恶心的状态,实在有些拿不出手,她脸颊微红,滚烫且带些羞赧。
夏菱歌静静听着,其实她的本意是想问问司阮她的癌症治疗得怎么样,但瞧着她现在精神充满,眼睛明亮,说话的声音都很中气十足,想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她没有再继续问,只看着司阮突然想起抱着的毛衣,再任由她把那件毛衣套到自己身上。
有点大,毛也有点扎,
不过其余的都还好。
司丞端着盘苹果出来的时候夏菱歌正在和衣服袖子作斗争,他沉默地看一会儿粉嫩嫩的毛绒上衣,把夏菱歌清冷的脸竟是衬出几分懵懂的可爱,他微微转过脸,将端着的苹果放到她们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很甜,尝尝。”
“谢谢。”
夏菱歌拿起切成一半的苹果递给司阮,随后自己再拿起一半放到嘴前咬了一口。
嗯,确实很甜。
而司阮则捧着苹果视线不断地在夏菱歌和司丞的身上来回晃荡,仿佛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嘴角扬起一种几乎慈爱的笑容,她倏地站起来将司丞拉到夏菱歌的身旁坐下:“那个什么……”她轻咳两声似想要克制却又收敛不住的古怪表情“菱歌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要好好招待,我下楼买点菜,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司丞,你替我好好照顾菱歌,不许怠慢了知道吗!”
边说边挤眉弄眼。
司丞低低轻咳一声无视他姐一幅瞧热闹磕cp的样子。
玄关门被关上,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静的气氛。
司丞竟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她……下楼卖菜?”夏菱歌又咬一口苹果徐徐问道。
司丞明显迟缓地‘啊’了一声:“就是……想让你尝尝她的厨艺。”
夏菱歌默默抬起脑袋瞧向即刻指向零点的时钟,就是不知道这顿厨艺是指已然超时的晚饭,还是为时尚早的早饭。
司丞显然也意识到了,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不过她现在的状态很好。”夏菱歌说道。
司丞轻微点下头,眉目里不自觉带些温柔和淡淡的无奈:“是啊,现在的她活蹦乱跳的,有的时候甚至偷偷背着我跑楼下和广场大妈们跳广场舞,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都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