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下马车时,一身的凌乱,她也不知怎么被裴珩之欺负了,总之她的红唇肿着,眼角也晕红着,眼里满是清晰的水雾。
在她双脚落在地面上那刻,她甚至还腿软的差点跪倒,幸而被裴珩之及时扶住,她轻咬唇看了眼旁边裴珩之,见裴珩之不知餍足的舔唇笑着,不由睨他一眼。
如意院,栗棠回来专门给裴珩之弹奏了一曲《凤求凰》。
裴珩之实在喜欢的紧,她才弹完,他又抱着她,让她在他怀里再弹一遍,可这遍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弹完,他就开始不老实了,后来两人不知怎的就滚到床榻上去了,他恶劣了一整晚,栗棠实在哭的不行了,翌日嗓子都沙哑了。
栗棠为自己以前一心想和他洞房的心理道歉,因为她现在实在有点怕和他洞房。
好在她现在不但要教习裴闻礼读书,还要教习裴书芸学琴,所以,她有的是机会去栗府,然后再借口太晚,直接在栗府住下,如今她跟裴书芸多的是相处的时间,裴书芸的琴技进步神速。
当裴书芸不知不觉已经能将大半曲弹奏下来时,栗棠都忍不住为她开心,“你学琴好快!”
裴书芸笑着说,“我感觉我学琴比写字有天赋。”
栗棠点头,“如此看来,不用等哥哥回来,你就能学会这曲《凤求凰》了。”
裴书芸用力点头,突然听外面传来声音喊她“夫人”,她忙出去了,然后激动的拿着一封栗咏写给她的家书回来,她边拆边看,在走到栗棠跟前时,她脸色大变说,“嫂嫂!你快看!”
裴书芸将手里的信递到栗棠跟前,栗棠看着上面的文字,因这家书是栗咏专门写给裴书芸的,所以他并没有使用那些文绉绉的言语,而是直白道:“吾妻亲启,父亲的死另有蹊跷,这件事我势必要调查清楚再回去,时间长短不计,妻勿念。”
栗棠狠狠皱眉,“另有蹊跷,什么蹊跷?难道他……不是失足掉入水中?”
裴书芸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栗咏这封书信,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可不管她给他寄去多少书信,他都一直未能回她一封,她急的日日都要去一趟门口盼着他能速归,如今她虽没能将他盼回来,但只这句吾妻亲启和妻勿念便足够安抚她的心了。
只要知道他没事,她便安心了,此去江南路途遥远,她担心他舟车劳顿,也担心他会水土不服,而如今,她又忍不住担心,如果她公公的死当真另有蹊跷的话,那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对方是什么身份?厉害还是不厉害?如果这人是个厉害的,那她的夫君要如何做才能让对方偿命?
“棠儿,书芸。”裴珩之突然来了,他身上穿着朝服,一看就是才下了朝就急忙赶来了。
裴书芸在他的就近处站着,一见他来,忙跟他见了礼。
裴珩之嗯了声,看都没看她,朝栗棠走去。
他在走到栗棠跟前时,捏住栗棠的下巴说,“你现在胆子挺肥?只要我不亲自来找你,你就不管我派谁来,来多少次,都死活不愿回去,怎么?在这栗府住着比将军府里舒服?”
裴书芸笑看了眼两人,忙借口离开了。
栗棠朝裴珩之笑着,谄媚笑着,“夫君~”她拍开他的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就是……就是觉得昨晚都好晚了,不想再来回折腾,干脆就在这里睡下了……”
裴珩之睨着她问,“我派人来找你三回,我都不嫌折腾,你倒嫌折腾了?”
栗棠见他神情流露出些许不悦,伸手抓住他的袖口轻扯了扯,摇晃着说,“夫君~人家真的很累吗?最近又是操心闻礼读书,又是操心给书芸授课,我,我心累嘛~”
裴珩之的大手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说,“既然觉得心累,那从今以后便不再教习这二人了。”
栗棠忙说,“这怎么行呢?闻礼明年二月就打算科考的,而书芸也只等着赶紧学会好等我哥哥回来亲自弹给我哥哥听呢,书芸学的可用心了,我又哪里舍得让她半途而废啊!”
裴珩之说,“不是你自己觉得心累?”
栗棠说,“那我不是想着……”
“栗棠……”裴珩之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入自己的怀抱,眼神灼灼盯着她质问,“你在故意利用他们两个来逃避我吗?我就这么吓人?”
栗棠见他的脸色突然冷沉着,忙摇头,“没有,没逃避……”
“那我吓人吗?”
“……也不吓人。”
“那你如今这样是为何?白日教习闻礼,晚上来教习书芸,我连见你的时间都没有!”
栗棠听着他的埋怨声,陡然间忍不住有些心软,和心疼,“我,我,我……”
她吞吐半晌,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珩之低头含着她的唇,在含吮、舔舐了不知道多少遍后,他看着她这双水雾朦胧的眼说,“你今日便好好补偿我,如果补偿不好,那你以后便不许再到这栗府来了……”
他说完,抱起栗棠便去到床榻上,栗棠在他压下那刻,忙推搡着他说,“这可是栗府……”
裴珩之的气息灼热似火,眸里也不时吞吐着火焰,他质问,“栗府又如何?”
栗棠被他的问话噎了下,在他俯身那刻,她又推搡着他说,“书芸等会儿进来了怎么办?”
裴珩之看了眼关着的门说,“她不敢……”
尾音还未落定,他就准备吻她,她再度用手抵住他的唇,“不行~我不放心……”
裴珩之简直都快被她折磨死了,他克制几分轻咬了下她的唇,在她吃痛那刻,他松开她翻身下去,用门栓将门抵住,这才急忙边脱边走回来。
待他到床边时,他已经一身的赤裸了……
栗棠不管看他这样多少次,也还是不由红了脸,她偏头那刻,男人炙热的薄唇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