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花确定自己每晚睡着后,第二天都会在坟地中醒来,心中越发害怕,最终她决定找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打听,赵春花找到了一个隔壁村叫冯婆子的人。
听村里人说冯婆子年轻的时候,曾跟一名道长学习过一段时间,身上确实有些真本事,每当附近的人遇到怪事都会去找她。
赵春花到了下午才来到冯婆子家中,此时的她正坐在家中的一棵老槐树下,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冯婆子左眼已经瞎了,脸上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犹如厉鬼,十分的可怖。
赵春花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上前恭敬一礼,“冯大娘,我最近遇到一件怪事,还请您出手帮忙,要不然我就……”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种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赵春花请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婆子给打断,她睁开那只没瞎的眼瞅了赵春花一眼,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听到冯婆子的话,赵春花显然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她开口问道:“大娘,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就一个妇道人家,哪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冯婆子见她如此说,撇了撇嘴,“你身上被人下了寡妇咒。
寡妇咒只有男人对自家妻子可下,而且男人的魂魄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如果你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男人的事,想必他是不会给你下这种咒术的。”
一听冯婆子这么说,赵春花吓得当即就白了脸色。
可还不等她开口,冯婆子继续说道:“凡是中了此咒的女人,终身注定只能成为寡妇,所有娶了你的男人都会遭遇不测,你只能孤独终老,慢慢死去。
民间很多人不知道寡妇咒的由来,所以他们都称这样的女人是克夫命,不过说的也算贴切。”
听完冯婆子的解释,赵春花的心彻底凉了,她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冯婆子面前,“大娘,我不想守活寡,求求您救救我。”
赵春花说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次她是真的慌了。
冯婆子睁开她那只没瞎的眼,看向赵春花,“先与老婆子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赵春花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的经历全部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这赵春花并不是本地人士,她原本的家在距离很远的赵家村,而她的父母也并非如她所说已经去世了。
不仅如此,赵春花的父亲还是赵家村的村长,原本她还是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因为几年前的一念之差,彻底将她的一生毁了。
当时赵家村有一人名为赵赖子,这赵赖子父母走的早,他也好吃懒做,整日里就是游手好闲,在村里调戏大姑娘小媳妇的。
不仅如此,赵赖子还人如其名,头上不仅长了癞子,脸上也是坑坑洼洼的,再加上他那小眼睛塌鼻梁,尖嘴猴腮的样子,说他是老鼠成精了也不为过,长的可谓是人神共愤。
赵赖子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所以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个媳妇,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但显而易见,只要是个眼睛没瞎的姑娘,就不会嫁给他,所以赵赖子已经是将近四十的人了,却依旧没有娶妻。
可就在这天,赵村长突然来找赵赖子,“赵赖子,如今你也快四十了吧,而且也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你过日子,我这次来就是特意给你说亲来了。”
赵癞子听村长这么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大黄牙,“村长,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别拿我寻开心,就我这条件,哪家姑娘愿意嫁给我?”
赵村长一拍大腿,“赖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虽然人长的不咋样,但重在老实本分,而且嫁给你的姑娘也不用担心你外面有人。”
赵赖子听村长这么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他也说不上来,索性就不想了,立刻又问起了村长关于他媳妇的事。
“村长,你要给我介绍的是哪家姑娘?她知不知道我的情况?父母同意不……?”
赵村长看着赵癞子的样子,笑眯眯的开口:“你放心,一切我都已经说好了,只要你点头同意,明天你们就能去衙门进行登记。”
赵癞子一听心下大喜,“村长,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是哪家的姑娘?”
赵村长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我家小女春花。”
赵赖子听后连连摇头,“村长,你还说不是拿我寻开心,我和春花差了二十多岁,而且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女,怎么会看上我?”
赵村长见他不信,脸上也严肃了几分说道:“赖子,我没和你开玩笑,只要你同意,明天我就让春花和你一起去衙门登记,到时候她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赵赖子经过再三询问,确定村长没有开玩笑,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村长,你放心,等我娶了春花,一定会对她好的。”
看着赵赖子如此表态,赵村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正在赵赖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想着马上就能与春花结为夫妻的时候,门口又来了一个人。
“赖子,你上次不是说要娶我吗,我回去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你个机会。”
赵赖子闻声转头望去,发现来人是村里的张寡妇。
这张寡妇是许多年前嫁过来的,后来她丈夫因为犯了事,被衙门抓了进去,然后就杳无音讯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村里的寡妇。
如今的赵寡妇已经是近五十的人了,虽还有些姿色,但脸上的皱纹和常年劳作被晒黑的皮肤却也明显可见。
当初赵癞子确实向张寡妇提过亲,想着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总比一个人强。
可当时的张寡妇完全看不上赵赖子,甚至还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此赵赖子没少被同村人笑话。
想到以前的往事,赵赖子不禁沉下了脸,“张寡妇说笑了,当初你不是已经拒绝我了吗?如今还来做什么?”
张寡妇见他这样说也不恼,“癞子呀,当初我说那些话,是考验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如今我也想明白了,这一个人过日子总比不了两个人,所以只要你点头,我们这就能去衙门登记。”
赵赖子听后心下有些意动,不过他看了看张寡妇的样貌,又在脑海中想了想赵春花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张寡妇,如今我已经有了婚姻,你还是回去吧。”
张寡妇一听就急了,他当即扯着嗓子喊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小贱人,敢和老娘抢男人,看我不抓烂她的脸。”
赵癞子被吓了一跳,果然如今这世道,寡妇能在村里活下去,都不简单。
“是村长家的春花,刚刚村长已经来过了,我也答应了这门亲事,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张寡妇听后更生气了,“赖子,你听我说,村长那老东西没安好心,他就是冲着你那二百两银子……
赵春花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你不要被他们给骗了,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再考虑考虑,我晚上再来找你。”
张寡妇话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嘴,然后转移话题,显然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这番话说完,她就转身急匆匆的离去了。
赵赖子回想着刚刚张寡妇没有说完的话,这才明白为何村长愿意将他的女儿嫁给自己。
就在两个月前,一队官兵来到村里,召集这里的村民去挖运河。
他们说不仅每天管饭,而且还有银两拿,这让那些家里没什么田地,只能靠着打零工维持生计的村民们有了心思。
赵二狗家就是这种情况,他年轻的时候曾跟着父亲学习过一门手艺,可后来因为受了伤,所以也就不能做工了。
如今的赵二狗一没有工作,二没有田地,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所以他就动了去挖运河的念头。
离别那天,赵二狗的妻子和孩子抱着赵二狗,哭的肝肠寸断。
赵二狗也舍不得她们母子俩,但为了生计,最终他还是跟着官兵走了。
刚开始的一个月里,赵二狗的妻子还每天以泪洗面,关心赵二狗在那是否吃得好,睡得好。
可当赵二狗托人把他的第一个月工钱送回来时,他妻子立刻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最后还让捎信那人转告赵二狗,让他好好工作,家里的孩子不用他操心……
村民们得知这一切后,一个个都后悔不已,没想到去挖运河,一月竟足足有半两银子的工钱。
要知道他们辛辛苦苦种地做工一年,到最后也只能攒下一二两的银子,这挖运河一个月足足顶上他们小半年的收入了。
可周围的村民还没羡慕多久,几个官兵又来了他们村子。
这次他们直奔赵二狗家去,赵二狗的妻子见众人到来,还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一个官兵直接将怀中的盒子递给了他,“你丈夫赵二狗在挖运河时,不幸被滑落的泥土掩埋了,我们是奉监工大人的命令,送来他的遗物,还有抚恤金。”
得知赵二狗身死的消息后,他的妻子抱着那盒子哭的昏天暗地,悲痛欲绝。
周围的村民得知消息后,也纷纷出来安慰她,大体都是一些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要继续……没营养的话。
更有几个心眼小的,甚至站在人群背后,暗自冷笑。
他们早就看不惯赵二狗妻子前段时间在村里逢人就炫耀的样子了,如今赵二狗死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二狗的妻子哭着打开了那个装着她丈夫遗物的盒子,然后哭声逐渐变小,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从悲伤变得震惊,然后再变为狂喜。
村民们看得满头雾水,纷纷上前查看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眼尖的村民,一眼就看到盒子里除了几件衣服,摆在最上面的是一张银票。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二百两银子,而且还有官府和钱庄的印章,证明这张银票是真的。
这件事立刻就在整个村子里传开了,一瞬间,充斥在整个村子的哀伤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村民们的羡慕和嫉妒。
赵二狗的妻子也完全将她丈夫的死抛到了脑后,眼中只有那二百两银子,脑海中想的则是日后要用这些钱,如何改善自己的生活。
正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那些官兵说出了还需要召集些人手去挖运河的消息,问村民们可有愿意报名的?
这时刚好赵赖子也在人群中,他因为好吃懒做,现在家里几乎已经揭不开锅了。
想着自己如今只是孤身一人,如果报名那得的工钱全部都是自己的,而只要有了钱,他就能娶媳妇。
至于你说长得丑,不会有人愿意嫁给他,赵赖子则表示,那是你见识少了。
前两天他刚听说镇上一个七十多岁的员外,刚娶了一位十五岁的小姑娘为妾,这年头,只要你有钱,即使你长得再丑,也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给你。
……
唉!
想通一切后,赵赖子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现实!
但第二天,赵赖子还是去了村长家,然后与赵春花一起去府衙做了结婚登记。
他原本想着马上就要出发了,而且也已和赵春花成为了夫妻,临走之前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可还不等赵癞子将赵春花带回家,村长就走了过来,“赖子呀。如今你们虽已成了夫妻,但按照我们这边的习俗,你们还没有正式拜堂,而且还没有摆喜宴,村里的乡亲们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赵赖子这么一想也对,他们虽在府衙登了记,但农村一般都认为只有拜过堂才是真正的夫妻。
“那……以村长的意思是?”
赵村长小眼珠滴溜溜一转,“我的意思是你先跟着官兵们去挖运河,等攒了些钱回来,也能将你那旧房子翻新一下,正式娶春花为妻。”
赵赖子听村长这么说,一想也对,他当即就要点头,可忽然又想起了那天张寡妇说的话。
“村长,你们不会骗我吧,嘴上说着让春花嫁给我,实际上是惦记着我死后的那二百两银子呢?”
赵癞子原本就是一根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赵春花一听,当即沉了脸色,“赵赖子,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已经去衙门登记过了,那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谁也狡辩不了。
再者说了,你去了就一定会死吗?我还等着你挣大钱回来,风风光光的娶我呢?”
赵赖子一想也是,赵二狗人死了,那是他没命享福,自己命硬着呢,一定能回来娶赵春花为妻。
想到这里,他就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第二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官兵还有附近的几个村民走了。
看着一行人消失在路的尽头,赵村长和赵春花这才长出一口气。
“爹,你这计划到底行不行呀?到时候我可真的不想嫁给这个丑八怪。”
赵村长得意一笑,安慰着赵春花,“女儿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
昨天我特意去找了领头的官兵,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挖运河这么大的一个工程,死一个人还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
看着自家父亲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赵春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那就好,看来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等着官兵给我们送银子吧。”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看到赵二狗死后发放的抚恤金后,赵村长就动了歪心思。
他先是说服自家女儿嫁给赵赖子,但只让两人去衙门登记,并不举行婚礼。
这样一来自家女儿就是赵赖子名正言顺的妻子了,然后又以没有举办婚礼为由,不让赵赖子占赵春花的便宜。
等赵癞子被官兵带走后,他在趁机做一些小动作,确保赵赖子能有去无回。
这样一来,他们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能轻易的骗到朝廷的抚恤金。
果然,一切都按赵村长的计划进行,赵赖子刚走没几天,就传来了他身亡的消息。
随后又过了几天,就有两个官兵拿着二百两银子来到了赵村长家,将银子交给了他们。
一起被送过来的,还有赵癞子那件沾满鲜血的衣服,这是赵赖子出事时穿的衣服,官兵也就一并给送了回来。
等官兵走后,父女二人直接将二百两银票拿了出来,眼中尽是欣喜之色。
至于那件赵癞子染血的衣服,则是被两人直接丢到了一边,没有人多看他一眼,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手中的银票。
父女二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那衣服被二人丢到院中的时候,刚好一阵风刮过,将那件染血衣服吹了起来,飘向了空中。
远远看过去,仿佛是一个人漂浮在空中,穿着血衣凝视着院中的父女二人,让人感觉十分的诡异。
当父女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件衣服已经如一块破布般掉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引起二人的怀疑。
当天晚上,两人因为兴奋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可赵村长刚睡着,就梦见赵赖子穿着那身血衣来找他索命。
赵村长看着飘在空中的赵赖子,本就丑陋的脸上此刻遍布血痕,两只眼睛也诡异的暴凸着,衣服下面空空如也,并没有双腿。
他正伸着那沾满鲜血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朝赵村长飘来。
赵村长吓得猛然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赵村长被吓得浑身一抖,他惊恐的看向房门方向,以为是赵赖子真的过来索命了。
“爹,快开门呀,我做噩梦了。”
原来敲门的是赵春花,她刚睡下,也做了与赵村长一模一样的噩梦。
吓得她现在根本不敢待在房中,所以才来敲自家父亲的房门。
此时的父女二人脸上都有心悸之色,“没事没事,赵赖子他已经死了,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
赵村长自言自语的说着,似乎在安慰赵春花,又似乎在安慰自己。
“爹,我害怕,万一那赵癞子真的阴魂不散怎么办?”赵春花显然还在为刚刚她做的那个噩梦耿耿于怀。
赵村长心里也没了底,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没关系,明天我就去镇上找个法力高强的道长,过来做一场法事。
管他是不是赵癞子的阴魂作祟,全部都让道长给处理了。”
听赵村长如此说,赵春花这才稍微定下些心神。
发生了刚刚那件事,父女二人也不敢再休息,他们就在客厅里苦坐了一晚。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天亮,赵村长就急匆匆的出了门,想着早点请回来道长,这件事也能早点了结。
赵村长走后,赵春花就一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也说不上来。
正在赵春花疑神疑鬼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春花,不好了,村长不知为何突然掉进了河里,已经有许多人下去寻找了,但都一无所获,你快点去看看吧。”
赵春花听后,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完全没了血色,好一会后她才反应过来。
“李叔,我知道了,我先收拾一下,马上过去。”
门外的李叔,听到赵春花的回应,答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院中一阵微风吹过,昨天那被他们两人丢在一旁的血色衣服突然飘到了院子中间,正好落在赵春花的面前。
赵春花看到那衣服,吓得又后退了两步。
此时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父亲这是已经被赵赖子给害了,她现在过去,肯定也讨不了好。
赵春花没有犹豫,回屋直接拿了二百两银票,还有家中所有的钱财,趁村民们都去河边打捞他父亲的时候,自己悄悄的跑了出去。
赵春花漫无目的,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走,她身上有钱,这一路上倒也不愁吃住。
后来,赵春花因为在路上几天没遇到人家,饿晕在了路旁。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牛车上,原来她是被路过的货郎给救了下来。
此时的赵春花衣服有些破旧,脸上也是写满了憔悴。
她骗那货郎说,家里遭了难,自己是逃出来的,因为好多天没吃东西,所以饿晕在了路旁。
就这样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遍,货郎看她凄惨,倒也是信了。
经过一路的攀谈,两人也算熟识了,赵春花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货郎回了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赵春花看这货郎虽然面相普通,但也勤勤恳恳,是个能够结婚过日子的主,于是就萌生了嫁给他当妻子的想法。
而那货郎也早就看赵春花长的美貌,早就有了想娶她为妻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卑,所以一直没敢说出来而已。
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天赵春花特意从外面买了壶酒,说是感谢货郎对她的救命之恩。
两人就吃着几个下酒菜,开始一杯一杯的喝起了酒。
借着酒精的刺激,再加上赵春花有意无意的卖弄。直看的货郎新痒难耐,胆子也大了起来。
就这样半推半就着,赵春花坐到了货郎的怀里,借着酒精,两人互相诉说着爱慕之情,然后货郎一把抱起了赵春花的纤纤细腰,直接朝卧房走去……
这天以后,两人成了真正的夫妻,赵春花以自己是逃难过来的,没有户籍,所以也就没有去官府登记。
货郎不疑有他,农村人很多夫妻也是没有去衙门登记过的。
原本赵春花以为,自此以后自己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了。
可两人刚新婚没一个月,货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当时赵春花只以为是货郎时运不济,并没在意。
后来她又改嫁过两任丈夫,可结局都是新婚没出一个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个时候,村里已经传出了流言蜚语,他们都说赵春花是克夫命,谁娶了她都活不过一个月。
赵春花无奈,只得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最后辗转数年,她就来到了李大柱所在的村子。
她以为经过这些年的躲避,赵癞子已经走了,所以就在村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希望将自己嫁出去。
没想到赵赖子依旧阴魂不散,还在缠着她。
最后就是她莫名其妙的每天醒来会出现在坟地里,这次赵春花彻底怕了,所以才来询问冯婆子解决之法。
……
冯婆子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头也不抬的说道:“如今你要想活命,只能将欠下的债还上。”
赵春花听后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只要我给赵赖子烧些钱就行了?”
冯婆子冷笑,“你得到的一切,上天早就明码标好了价格,那笔钱财本就不属于你,是你用赵癞子的命换来的。
如今你想活命,那就只能用钱来换,只要你能给赵赖子烧六百两银票,这件事自然的一笔勾销。”
“六百两?不是两百两吗?”赵春花一脸的不可置信。
“借钱还要还高利贷呢,更何况你借了这么多年,你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那就把这笔银子还上,否则……”
冯婆子没有说下去,她直接起身回了屋,然后关上了房门。
赵春花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她经过这些年的挥霍,身上已经没多少银子,更不要说如今要让她拿出六百两了。
经过一番思索,赵春花还是决定故技重施,他收拾好东西,决定再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度过余生。
这天她正在路上走着,无奈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赵春花没办法,只得在附近找了个破庙躲雨。
大雨一连下了几天几夜没有停,这天,一队货商从这里经过,他们发现路旁破旧的寺庙被雨水冲倒了,于是就放弃了在此躲雨的想法,继续朝前方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