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玺找到了,玉生奖赏不要,只说道:“肃亲王敢偷窃玉玺,罪不可恕,皇上莫要为了兄弟之情,而不顾江山安危社稷,这事应当按律处理。”
淳于铭脑中想到淳于濯锦的脸,心中不自觉的不安,更加确定要杀了他以防后患,将这事让玉生与万平理一同处理。毕竟万平理说话还是有份量的,量那些老臣不敢说什么。
早朝结束,将军府中素锦院里的丫头婆子都慌了神,热锅上蚂蚁般,有婆子开衣柜,有丫鬟掀被子的,乱七八糟的,但大家都不乱喊,在所有地方都找遍时,向门外的如丝、如兰道:“都找了,没有大小姐的人儿,姑娘你说怎么办好?”
如丝沉色从人群中走出了院子,并吩咐众人不得乱说,不然被她知道了,定拔了舌根!
而此时,怿颦院内,时非撑着身子闯进弋妧屋内,春苓趁没反应过来的巧燕,对着她后颈一砍,巧燕晕倒过去,春苓连忙将门窗关上。
弋妧披发赤脚走了出来,时非忍着疼痛:“白小姐被人带走了。”
“你中蛊了。”弋妧声很淡,这蛊她救不了。
时非眼中不断渗出血:“求弋小姐救她!那几人听口音是京城人士,断然还在京城内。”他有想是一些官僚,可他们没理由劫走白雾月。
春苓将鞋轻轻放下,弋妧随意穿着,对着时非道:“我知道了,你别脏了我地。”
时非疼的弯着身嗑了头,推开窗,艰难的飞了出去,他相信弋妧会救白雾月,他也没多时日了,还要赶回去报信。
听闻外边不少人,往她屋外来。
“二小姐?”屋外婆子道。
春苓抹掉地上血迹,然后扔在后窗外,加大了熏香,便去开了门。
那婆子见了春苓就问:“二小姐可有事?”
春苓一脸不解:“二小姐没事啊,怎么了?”
婆子一听就算放了心,但又想到白雾月消失,还随口叮嘱道:“今日院中多加几个值夜的,都不许偷懒,屋外三个,外屋三个,里屋一个,一会清灵丸去库房拿些,值夜的人一人服用一颗。”
“是,可是怎么了?”
婆子眉头川字,没好气道:“少个到我这打听。”
弋妧用簪子挽着发,素面不带脂粉,走了出来。婆子们一见,拾脸后皆福了身,又见弋妧好好的,只说过来传若灵的话,吩咐事儿,就带着人走了。这要问她们她可不敢说,只说明是若灵说的照办罢了,有疑问去主院。
弋妧换了身衣服,出了院落,路过素锦院时,大门紧闭,她没停留的往主院去了。
她与白绪云一同到达主院外。
“雾月失踪了。”白绪云压低声,虽周边无人,还是要提防,女子名节为重。
他又道:“不知背后之人想做什么,没然后动静之前,雾月还是安全的。”
弋妧心里突突的,这种感觉又再次来了,之前还是白雾月在赏秋那次。加之季锋那边出了事,还有玉生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一切风平浪静,那水沉静的黑不见底,都在她意料之外。
白将军从外来,神色也是不大好,见二人站院外:“怎么了?如此神情。”
白绪云在他耳边说了句,白将军眉头紧皱,眸色激烈,紧握拳头,青筋凸起,大吼管事,管事远远听见,连忙上前,白将军道:“昨夜看守的人都给本将军叫来!”
管事疾走带跑的。不一会慌张跑进院内,急且喘着气,指着外边:“老爷,死了都死了。”
白将军愕然,那都是武功极高的,不容他想,先要去看看尸体。
白绪云陪同前去,白将军根本没顾及到后面跟着的弋妧。
尸体都被抬到一处。
弋妧第一眼就看出是蛊毒,无声无息就可将几十个人倒地,比迷药好用,还不会出差错,死人不会说话。
白绪云所有将发生的都记于心,可唯独没这事,难道是那人忘记写了?还是在变?白绪云欲去素锦院看,弋妧也是这想法。
二人互看点头而去。
问了院内下人,因找白雾月东西都翻了遍的,要找什么线索痕迹想必什么也找不到。
弋妧见角落里有颗豆子,很小所有不容易看见,因她来时踩到过一颗,一开始还以为是石子,低头一看是豆子,或许这就是白雾月给的信息。她要是服用过之前给的丸,不会被人迷晕。
这豆子落在外面,来往人多,怕不好找。
有宝带着银丝来,仰着头对着弋妧道:“姨姨哭的很伤心,但又不能告诉她,我能找到月姐姐,所以我来告诉姐姐。”他之前给了一块脱落下的翎片,做了手链送与白雾月,翎片上有他的气息。
弋妧正要带着有宝走,白绪云刚已听到:“我随你们去。”
有宝前头带路,白绪云没想有宝功夫了得,虽心中隐隐知道,但被如此小的孩子还是震撼到了。
地方很偏,在座山里,仅一间院子,让银丝围着草屋绕一圈,只有底下蒙着面十几人。
弋妧胸口一疼脚一软,白绪云很快将其扶住,看她捂着胸口,担忧小声问道:“可是不舒服?”
她摇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她不禁望向那院子。
“你不舒服先休息,我去。”白绪云语气坚决。
“没事,你们都先别去,就怕其中有代叟族人,去了也会被他们所蛊。春苓与长兄在这,有宝和我去就行。”弋妧忽视胸口痛,带着有宝先往草院子去了。
前院六人,巡察两人,院后只有四人。弋妧在银丝翅膀上洒了些粉,银丝飞在四人上空,粉洒在头顶,一些落入眼皮上,揉了揉眼,直接往后倒去。
弋妧从透过窗看见,一个背对着她的女子,手里玩转着短刃,用刀尖轻轻刮在白雾月的脸上,轻柔的笑道:“什么女主,还不是被我抓了。”女子在白雾月脸上轻轻刮出一道血痕,她似乎看了眼周围。
弋妧只觉得身上不舒服感觉加重。她看不清白雾月的神色,听到里面的闷哼一声,原是女子直接将刀插入白雾月的胸口,随即冷笑:“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看今日谁能救你,你死了好像也没什么变化。”说着还转动了匕首。
白雾月疼的发不出声,她好像又感受前世的痛恨,又想起了那个孩子,她其实一直没忘,恨是在的,但弋妧不是聂妧……
女子被人紧紧锁住了喉咙,让她呼吸不得,断断续续发着啊啊声,手猛地抽出白雾月胸口的匕首,欲对着后面之人挥舞,弋妧恨恨将她摔到地上,清脆的刀掉落在地上,以及重物砸闷哼声,引起了外面八人,直接拔刀进入。
有宝蹲着,通过白雾月的伤口,搅烂的心发出淡淡金紫光,慢慢在修复,很为神奇,他默默收回手里的药粉。
女子被自己人扶了起来,擦去嘴角的血,见弋妧的脸,眼底闪过疯狂,必须要毁掉,这是她第一个念头。
“给我都杀了!”
才看清女子面容,妆容妖艳浓郁,是有些手法在身的,配上能露就露的地方,展现她妖娆丰盈,衣裳都是特别修改过的,更加贴身大胆,袖子用的是半透的布料,还能看见小臂上的痣,配上衬肤设计过的宝珠,活脱脱的尤物。
八人得了令,手里的动作都是往死里横。
对于弋妧来说,都不够她打的,抽出腰间红鞭,灵气注入的红鞭,如同毒蛇般,缠绕使其窒息而死,八人无一不是瞳孔扩大。
女子望着一地的尸体,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是谁?”
弋妧一步一步靠近她:“都知道女主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女子警惕的看着她,但面上展示友好:“你也是穿越的?既然是自己人……”
弋妧一鞭下去,女子疼的尖叫。
“谁和你是自己人!”弋妧蹲下,用鞭勾起她的下颌:“我弋妧,可记得?”
女子瞪大着双眼:“圣女!”
弋妧清楚记得书中没写过关于圣女或代叟族的,她认何清楚,难道书再变?
女子猛地扔出一物。听到惨叫而赶来的白绪云与春苓刚进屋就看到这一幕,白绪云没想就上步为她挡。
弋妧从白绪云身后转了出来,直接捏着女子的嘴,喂下一颗丸,任凭女子怎么扣也没用。
“你喂我吃了什么!你给出解药,不然你也活不了。”女子笑的诡异。
“你以为蛊对我有用?”弋妧天真的看着女子。想着种种,季锋还有淳于濯锦,以及玉玺怕都是她的手笔,她知道的比她还多,这也是为什么不杀她的原因。
女子一愣,继而冷嘲:“你想要做什么?”她不蠢,弋妧没杀她,定然她还有用。
弋妧先去看了白雾月,没什么大问题,女主要死也是男主杀死,不然死不了。
女子看白雾月还好好的,突然冒出一句:“你有系统!”
系统是什么?弋妧不知,看女子样子好似忌惮。她面色不显,女子认定了猜想,不硬碰硬,先选择顺从,况且刚刚那个不确定是不是蛊,只能等出去。
女子也不管屋内其他人,直言道:“白雾月反正也死了,我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如果是帮助女主,那这任务完不成了。”语气甚至有些讥讽,一旦完不成系统任务可是要被抹掉的。
弋妧没回答,也不敢回答,她什么都不清楚,反问道:“你有什么任务?”
女子嗤笑一声:“我才没什么任务傍身,影响我发育。”
弋妧有些听不懂她说的,什么叫影响发育,但大致的不难理解。
“看你样子,女主死了应当不关任务。”女子打量道。
“我任务便是玉生死。”弋妧给她下药,让她做的就是背叛玉生,让玉生尝尝背叛的滋味。
“哼,就你?玉郎可是男主。”
“你不也杀了女主,我为何杀不了?”
女子哈哈大笑:“就凭你是圣女?还是凭你有系统?你应该来了很久了吧,这么久都没把玉郎杀了,还能从众多人中杀他?可笑!玉郎可是会走到故事结尾的,女主现在不死,后面也差不多了,不过我将她提前罢了。”
白雾月会死?她的穿书和她穿的不一样!
那边白绪云发现白雾月伤口在愈合,愈合到不伤害性命就停止了闭合,血还是在不停流,有宝拿出止血粉洒了上去,白绪云撕了一条衣角,正准备为她包扎。
有宝马上阻止:“云大哥不行,伤口会感染的,不利于好,等姐姐处理好事,就会来医。”
白绪云收回了布条,之前在战场都是这样的,也没听什么感染,但有宝说了,还是小心为好,血已经是止住了。
白绪云听到女子说自己妹妹不管如何都会死,从不打女人的他,这时候踹了女子一脚。女子直直挨了一脚,重重摔在墙上,还好有堆柴,才让她缓了疼痛,但是这一脚实实踹到了她的肚子,她捂着肚子嘶着冷气,恶狠狠的看着白绪云。
弋妧道:“你身上的毒,五小时后必须吃解药,不然浑身如同蚂蚁咬般,就是麻了加强版,直到吃到解药为止。在这五小时内,我要看到你的诚意,季锋在哪?”
女子缓和些,却起不了身,几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的光,无形的压力袭来,但她觉得女主没了,她便是女主,定死不了,因她得了玉生的心。听到弋妧提季锋,反笑:“果真是奸人,我早就觉得他不对了,玉郎之前做的频频出事,最大的内鬼就是他,他呀,早就死了,死了透透的。”她敢如此说,料准了弋妧现在不会杀她。
季锋死,弋妧没料到,眼前女子的出现也是突然。
“玉生接下去什么计划?”
女子白痴的看着弋妧:“你是傻子吗?谁会告诉你!”
“春苓,将她带回去,什么时候驯服了,什么时候出来。”弋妧扯了女子身上一块布,擦拭这鞭子。
女子白了弋妧一眼,嘴里骂着‘神经’,病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春苓点穴扛走了。
弋妧拿出一粒,塞进白雾月嘴里,看着全部化掉才站起了身。
“她没事了,死不了,要是玉生亲自杀,除非天道来,不然谁也救不了。”
白绪云听她说没事,真真放下心,但刚刚这事他还是问出口:“什么女主?”
“你抱着雾月,我路上和你说。”
弋妧直接说他们都是书中的一个角色,所以穿过来的人,都是看过书的,知道书中发展转向。
这头说着,突然感觉到不对,弋妧抽出鞭子护在白绪云与白雾月前,能感觉到有十几个人。
淳于濯锦从远处飞来,见白绪云怀中的女子,浑身是血,压制不住的暴虐,“谁伤了她?”说着当着二人面,直接将白雾月小心抱入怀中。
他红着眼看着弋妧,煞气散开:“人呢?”
“那人我还有用,你放心,用完就给你。”弋妧想起白将军回来说过他被要被砍头了,想必是听到时非说的,急忙从牢中出来。
淳于濯锦小心将手放在白雾月鼻尖,感受到平稳的呼吸,周边气息都缓和些。
他不管小姨子和小舅子正要带着白雾月去看大夫,弋妧道:“我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先去我那,我有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