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
诡异的孩童笑声又出现了,一切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侧耳仔细听着。
“哥哥姐姐们要各自通过触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视觉,来猜出相应的物品是什么东西哦,接下来就开始玩游戏吧~”
“如果输了的话,就要永远在这里面陪着我们哦~”
童音消失,安源的声音很快出现,他的声线平稳肃穆,跟平时懒散的形象有点大相径庭。
“我是第一个,触觉。”他顿了一下,似是在认真感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东西从我的耳朵上滑到脖子上去了,很湿,很软。”
所有人都仔细听着,猜测这软软湿湿滑滑的东西是什么,苟爷忍不住“唔唔唔”了几声,祁录尽职尽责的做好翻译的工作:“苟爷问是肉吗?”
“不是。”安源否认了。
“是动物或者生物吗?”薛袅袅接着问。
“不是。”安源再次否认了,他再次感受了一会儿,才说:“是类似于液体与固体之间的形态。”
他回答完,众人一头雾水还没想出个思绪,女童音又出现了——
“现在轮到下一个了,第一个哥哥不可以说话了哦~”
安源被禁言了,下一个是丁叮叮。
丁叮叮眼睛被蒙住了,视线一片黑暗,可就算听觉被放大几十倍,她也依旧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只能皱着眉努力辨别。
过了许久,她才迷惑迟疑的出声:“黏黏糊糊的,似乎很稠。”
薛袅袅耳朵往那边侧了侧,问:“酸奶?”
丁叮叮软软甜甜的声音布满了疑惑,迟疑道:“有点像那个质地滑动的声音,但我不能确定。”
“那就把这个列为备选项。”
下一个是薛袅袅,嗅觉。
她拼命吸着鼻子,可是那个味道似乎离她很遥远,她只能若有若无的闻到一些。
“酸奶这个选项可以排除了,因为这个东西一股中草药味。”薛袅袅很快就下了决断,然后耸着鼻子继续闻。
“前调有侧柏叶、无患子,中调有茶麸,后调是苦丁和金银花藤……”薛袅袅不断吸气,闻到大脑缺氧,那股淡淡的味道几乎要消失了,这才停下来。
“味道真的很淡,我闻不出来了,祁录,靠你了。”
祁录是味觉,他蒙着眼睛,在无尽的黑暗中点头。
过了没一会儿,祁录的声音缓缓响起:“袅袅,我吃着也是植物的味道。”
他吐字异常清晰,似乎是回味了一下,这次语气更加肯定了一些:“就是你上面说的那些植物的味道,口感黏稠,有细微的颗粒感。”
很快就来到了五感中的最后一个关卡——视觉。
空间里的时间凝滞空白了一会儿,似是小女孩在给苟爷看什么东西,很快,她的声音有些欢快的响起:“请把你的答案写在纸上哦~”
薛袅袅心思百转千回,苟爷无法出声,只能凭借前面我们这四个人的话,和那个小鬼给他看得来判断和揣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这些小鬼肯定也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过关,所以苟爷看到的东西也可能具有一定的误导性。
纸张的摩挲声响起,众人的心也随之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终于下了审判:“嘻嘻嘻,恭喜你们——”
她的声音故弄玄虚的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带着小孩子独有的天真和残忍哈哈大笑道:“猜错了!第一轮游戏失败!”
所有人的桎梏都忽然间被解开了,薛袅袅也得以重见光明,她看到了正确答案,是「中草药植萃固发洗发水」。
丁叮叮匪夷所思的睁大眼睛,歪了歪头,嗓音疑惑可爱,“怎么会是这个,我以为会是更恐怖的东西呢……”
苟爷总算能出声说话了,声音无比心虚:“我……写的是中药膏。”
“没事的苟爷。”照常安慰完苟爷,薛袅袅望向虚无的黑暗,朗声道:“第二轮能换位置吗?”
一只瘦骨如柴的青紫小手伸出来扯了扯她的衣服,“当然啦~嘻嘻,姐姐你想和谁换呀~”
薛袅袅看向右边,“苟爷,我和你换吧,你来第三个房间,行吗?”
苟爷同意了,于是薛袅袅跟他调换了房间,位置调整,游戏进入第二轮。
薛袅袅再度被牢牢绑在了椅子上,虽然这次她的眼睛没有被蒙上,但是她也像上一轮的苟爷一样无法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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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东西刚从安源耳朵上滑过去,安源就浑身不适,甚至想偏头躲避。
他的声音远不及上一轮那么镇定,语速也快了些:“湿湿的,说不出什么触感,有点弹又有点软塌塌的,很恶心。”
薛袅袅唔唔了几声,祁录会意,“袅袅问是冰的还是热的?”
“是温的。”
可能是为了弥补上一局的不足,这轮苟爷积极参与,“这次是肉吗?”
“感觉不出来,它的汁还滴到了我脖子上。”安源再次重复了一遍,“很恶心。”
有汁水?难道真的是肉?苟爷精神一振。
丁叮叮这次听的时间格外长,许久后才说:“没有任何声音,如果实在要说的话,好像有一点点咕嘟咕嘟的声音。”
苟爷精神亢奋:“咕嘟咕嘟?难道是女巫煮的魔法汤?”
丁叮叮认真思索了几秒,然后语气非常认真的说:“叔叔,你可以思维发散,但不要误导别人哇。”
苟爷做了个把嘴巴缝起来的动作。
第三个是苟爷,轮到他时,一股腐烂的恶臭瞬间冲入他的鼻腔,这股仿佛来自地狱的恐怖气味,让苟爷当场就吐了出来。
“yue——yue——”
可为了那么点虚无缥缈的机会,苟爷还是一边控制不住反胃的作呕一边使劲嗅。
薛袅袅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有点着急,想说些什么,可偏偏又说不了话。
试味结束,苟爷缓了很久才缓过来一点,他气若游丝道:“太恶心了这个味道,好像扇了我几个大嘴巴子一样,腥臭腥臭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闻错了,后面好像还有一点点草味。”
他仍旧心有戚戚,语重心长的扭头冲右边的房间道:“祁录啊,这东西真的可恶心,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祁录安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