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的这阵尖叫声,迅速惹来巡查安保的敲门。
“傅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在里面?”
因为这是指定留给特别贵宾的休息室,安保人员不带丝毫迟疑唤出傅既琛的称谓。
傅既琛闻言勾唇浅笑,却笑而不答,裙下摆的那只手,仍在继续造作着。
暧昧的气息袭来,房间内一时春色无边。
由于男人手指的速度忽而加快,顾南枝全身一阵愉悦激起,感觉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最原始的快乐,被他‘折磨’得意乱情迷,呼吸混乱。
她紧紧咬着下唇,忍不住嘤咛一声。
心里头却在咒骂,还有无数句‘怎么办’飘絮而过。
如果被人当场逮到他们俩拥抱在一起,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安保人员听不到有人回应,又敲了两下门:“傅先生,请问您在吗?我们刚才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动静,想确保一下您的安全。”
短暂的一阵沉默过去了,还是无人应答。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果断拿定主意:“我在这里守着,你通知经理去把备用钥匙拿过来。”
那人听完,侃侃迈腿离去。
当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被爱欲冲昏头脑的顾南枝倏然回过神。
“你混蛋!快放我出去。”她急了!羞耻地低声骂,潮红的一张小脸根本不敢转过头去看他。
傅既琛愣了愣,被她这个炸毛的样子可爱到,旋即扬起一个坏兮兮的笑,贴到她耳垂边,轻声慢语讲:“好啊!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出去。”
说完,手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却又举至腰线处,轻轻一捏,似宠带讥地说:“可是宝贝~~~你真的确定要出去?”
这个男人几时变得这么坏!
“你……”顾南枝气极生泪,却又不敢哭出声,更不敢走出去。
就在她举棋不定,进退两难之际,门外忽然传来清晰的骚动音。
经理慌忙赶来:“怎么了?”
一人说:“我是看着傅先生进去的,可是里面无人回应,又听到一阵女声。”
经理高度重视,二次询问:“你确定傅先生真的进去了?”
一般这种特定的VIp休息室,几乎清一色的权贵,这些人里,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区区一个经理能得罪起的。
经理上有老下有小,工资收入可观,断不敢贸贸然闯进去,由此丢失了宝贵的饭碗。
那人万分肯定道:“我确定。”
得到他的保证,经理从一大串钥匙里挑出其中一条,在开门之际,又觉不妥,抬手敲了敲门:“傅先生,请问您在里面吗?”
里面还是无人回应。
顾南枝呼吸一紧,感觉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鼓起勇气转过头,用哀求的眼神仰头望向傅既琛。
而那个男人却只是鄙夷地笑了笑,大有与她撕破嘴脸,两败俱伤的趋势。
顾南枝这下真的慌了,因为她灵敏的耳朵,已经听到钥匙插入锁孔发出来的金属碰撞音。
她终于哭出了声,抽一下又停一下,尽力压低声线说:“哥哥,求你了。”
庆幸的是,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钥匙转动的声音忽而一滞,经理说:“房门反锁了。”
旋即有人问:“那……里面的人是?”
“是我。”在安保说完那句话之后,傅既琛清清冷冷扬高声线回应。
门外几人一怔,经理最先反应过来,颤颤巍巍说:“原来是傅总在里面,打扰了,我是这间酒店的部门经理,刚刚我的同僚发现里面有些异样的声音,请问傅总,您需不需要……”
“我没事!”傅既琛凌然拦截他的话,一双含讥带笑的眸子由始至终只看向顾南枝,像是打量什么秀色可餐的美味佳肴:“你们快走,别打扰我做正经事。”
他的音色很沉很冷,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此人动怒了。
经理的心瞬间颤起,哈巴狗一样微弯着腰,隔着一扇门向他赔礼道歉:“是是是!傅总,真对不起,我们马上走,不打扰您了,您休息好!”
说完,带着安保人员快步离去。
顾南枝隐隐约约听到经理骂人的滔天声:“你们两个猪头是不是蠢!巡查都不认真点,幸亏傅总没怪罪下来,你们不想干,我还想干,别连累我@#¥%……”
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顾南枝只觉得愧疚涌上眉头,又上心头,一时恍惚,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直至傅既琛绵密的吻,从颈窝亲到她的耳垂,而后搔搔痒痒对她说:“宝贝,人都走了,我们继续。”
继续?看来他真的是疯了!!!
顾南枝纤长的一双手开始激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快放手!”
话音落,男人有求必应,薄唇一勾,真的就乖乖听话放了手。
却在她转身离开之际,又眉眼骤冷,抬起双手,猝然将她禁锢在自己炙热的怀抱里:“放开你?”他非常轻蔑地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说完低下头,单手兜住她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非常色情的吻。
他故意吻得收放自如,像在品尝一顿美味的餐前点心,喜欢是喜欢,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怜。
顾南枝察觉到他的傲慢,自尊心瞬间受挫,发狠地要去咬他。
男人仿有先知,立即钳住她的下颌,非常用力,痛到她掉眼泪,而后发狠地去吻她。
所达极深,深至咽喉。
就这样,俩人半推半就做了起来,从门槛做到沙发上。
期间,顾南枝的手机响起,是祁砚川打来的电话,她不肯接,傅既琛却挑眉帮她接过。
“喂?”他笑,瞳仁被一片欲色遮盖,心情好到了极致,彬彬有礼说:“你找南枝?哦……真不好意思,她现在跟我在一起,要不……你等等?”
顾南枝真的快要被他给气疯了!
“傅既琛,你……”精致的小脸一片嫣红,仓皇抬手夺回自己的手机,立即关掉:“你!你简直是混蛋!!!”
她骂来骂去都是那么几句,傅既琛都听习惯了:“宝贝,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信他就是鬼!
顾南枝哭着说:“你走!我不要……不要了。”
他却只当她在小打小闹,继续推进着:“乖!别说傻话。”
这人是有病吗?听不懂人话吗?!!!
她在他身下反抗起来,棉花一样的拳头不停往他硬朗结实的胸肌捶。
傅既琛只觉得又气又好笑,单手扣住她两只胡乱挥动的拳头,情到最浓时,气息十分混乱:“南枝,别拒绝我,我真的该死地需要你!”
沙发上的手机仍是响个不停,可这一次俩人心知肚明地没有去接。
想到第十次,终于止息。
事后,顾南枝修长的天鹅脖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疏密有致,错落有间,到达锁骨,所至柔软的胸部,刹是惊心动魄惹人怜。
她麻木且机械地坐在那里穿衣服。
由于身上的礼服裙是裹胸式的,她只好把挽起的发髻全部放下,披散在肩,以求能遮挡住白皙肌肤上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青紫吻痕。
傅既琛坐在她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衣衫洁整,眼神已恢复平常,似乎从未被欲望裹挟着走。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善意提醒:“不先补个妆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