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呐!安禄山及其麾下众人,实乃不容小觑之辈。”
“想那高尚,即便在后世的史册之中,亦是凭借着智谋超群而声名远扬。”
“且说这元丹丘,虽身为高尚之师,但于武功和毒术方面,确实更胜其一筹。只可惜,若要论及心机、谋略之道,元丹丘明显就不是高尚此等逆徒的对手啊!”
此刻,裴徽缓缓步出皇城,心中却是有些后悔,当时真不该让元丹丘前去与高尚一较高下。
长久以来,裴徽在安禄山跟前可谓是殚精竭虑,极力佯装自己愚笨迟钝,好几件事情都巧妙的让杨国忠去背黑锅。
怎奈随着时光流转,他手中掌握的权力日益膨胀,所需要面对和处置的事务亦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如此一来二去,安禄山最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裴徽的潜在威胁。
而且,这安禄山绝非善类,他旋即展开了一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疯狂反击。
待裴徽匆匆赶回不良府后,丝毫不敢有半分耽搁,当机立断地派遣手下最为得力的干将,火速前往南诏国以及云南府一带,找到元丹丘,务必彻查清楚当地的实际状况。
没错,他刚才对李隆基所说两层意思,其实都是临时发挥。
要说将元丹丘交给那南诏国的国王阁罗凤,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裴徽决不允许此事发生。
裴徽于打算先从死囚当中精挑细选了一人,并将其精心装扮成道士模样。
随后,这名伪装成道士的死囚被率先送往南诏国,旨在暂时稳住当地的局势。
除此之外,裴徽深知元丹丘此人手段高明,遂下达严令,要求元丹丘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配合此次行动。
他计划使用毒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云南府太守张虔陀牢牢控制住,与此同时,连张虔陀的家眷们也不能放过,必须一同掌控在手心里。
这样做可谓一举两得,既能通过张虔陀之口打探到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可以有效防止张虔陀暗中勾结他人,尤其是与那南诏国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事不宜迟,裴徽雷厉风行地选拔出整整两百名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的精兵良将。
这些人个个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向着云南府和南诏国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快马加鞭,争分夺秒。
待抵达目的地后,众人顾不上歇息片刻,便立刻找到元丹丘,向其传达了裴徽的命令。
……
……
裴徽派人去云南府和南诏国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天工美食城。
与许九娘一番鏖战之后,疲惫不堪的裴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重重地瘫倒在床上。
然而,即便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的头脑依旧清醒无比,稍稍喘了口气,便转头对身旁的许九娘吩咐道:“九娘啊,眼下形势紧迫,你等会便通过暗报迅速传播一条消息出去。”
“就说那南诏国心怀不轨,企图发动叛乱,而所有的罪责皆应由咱们不良府承担。”
“着重强调一下,说咱们不良府的一等客卿竟然下毒害死了南诏国国王阁罗凤的儿子!才逼反了南诏国。”
“记住,此事至关重要,切不可掉以轻心呐!”
许九娘闻听此言,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满脸惊愕之色,问道:“这到底是为何?怎么会要做自污我们不良府的事情。”
只见裴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此举其实蕴含着三层深刻的用意。”
“首先,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法怀疑到这些暗报乃是出自于我裴徽之手,如此一来,便能为后续暗报能够大放异彩而提前埋下重要的伏笔。”
“其次嘛,越是有人故意去诋毁、中伤我们不良府,圣上就越会深信不疑这一切都是敌人精心策划的阴谋诡计。”
“要知道,那安禄山一直企图离间我和圣人之间的关系,而经过这番操作之后,圣人反而会愈发坚定地相信我,并进一步加深对我的信任。”
“最后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咱们这位圣人向来喜欢好大喜功,对于像南诏那样不过是个弹丸之地的附属小国竟敢背叛朝廷的行为,定然是难以容忍的。”
“现在这件事情经由暗报被揭露出来,弄得天下之人全都知晓了,圣人必定会感觉自己的颜面扫地,因此他肯定会对举办暗报的人心生恨意,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然而,因为暗报所诋毁针对的对象是我们不良府,所以圣人自然而然地就会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对那些恶意中伤者抱有同仇敌忾之心。”
说到这里,裴徽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说道:“当然了,咱们也不能毫无底线地一味抹黑我们不良府啊!”
“三日后,天工美食城的报纸要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反击之战。”
“就说近日来关于南诏国是否存有谋反之心的传闻甚嚣尘上,而这一切的矛头竟然直指云南太守张虔陀。”
“我们天工美食城的报纸务必明确指出,如果南诏国当真有谋反之意,那么所有的罪责都应归咎于云南太守张虔陀一人身上!”
许九娘一边伸出玉手在裴徽胸口摩挲,一边柔声说道:“裴郎放心,前些日子妾身寻找了十数名撰写演义高手。”
“回头,妾身便将这十数位才华横溢的写手召集到一起,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擅长编写引人入胜的故事。由人们共同创作一篇简短却精彩绝伦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那张虔陀,妾身一定会把他刻画成一个贪得无厌的恶官形象。”
“比如说,他身为云南太守,不仅像饕餮一样对财物有着无尽的欲望,还屡屡向朝廷上奏不实之言。”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居然与阁罗凤的妻子私通,甚至暗中与安禄山勾结往来……”
裴徽一听许九娘这般说,便不再担心此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