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扶着院中围栏,缓慢坐下身道:“哎,师父老了,师父不中用了。”
这句话说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下意识跪下了,眼泪直接往下淌。
“师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师娘...”
“你别叫你师娘,我单独把你叫出来,有话对你说。”
“师父,你哪不舒服,咱去医院,去最好最大的医院,我有钱。”
“哎,师父,快不行了。”
马师傅唉声叹气,我心如刀绞。
“师父,到底是什么冲撞你了。”
马师傅继续叹气道:“哎,师父,师父活不了了。”
“啊?”
我慌忙拿出手机,马师傅一把抢了过去。
“许多啊,你这孩子,心肠好,以后我走了,师娘他们娘俩就靠你了。”
“师父,不行啊,咱去医院。”
我起身想要去找师娘。
马师傅一把将我按住,有气无力道:“师父老了,不行了,别让你师娘知道。”
“师父...”
那是比心如刀绞还痛彻心扉。
我是孤儿,原来别人家有人要不行了,我还乐呵呵去看热闹,可马师傅这样,让我体会到了失去至亲的感觉。
“唉,许多啊,我想求你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能,师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吗?”
“真的。”
“一会你去问问刘媛媛和老爷们谁没睡过觉,睡觉的时候,梦中有没有老爷们出溜她。”
出溜她?
我懵了。
“师父,都啥时候了,你还管别人。”
“别他妈扯犊子,我没事,你给我问问去。”
“我不去,我咋问啊?”
“他妈的,你不问,我去问啊,你师娘的村子,我过去问这玩意,我老脸往哪放,那我还能活吗?”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马师傅和我演戏呢。
原来是这种不能活。
“你他妈的浪费我感情,我...”
话还没说完,马师傅直接骑我脖颈子上了,扯着我的耳朵道:“谁他妈的?”
“啊啊啊,疼,我他妈的,我他妈是傻逼。”
说完,我反应过来了,怒声道:“刚才你不是说都知道了吗?”
“啊,来你师娘的村子,我不得装个逼啊,赶紧的,你去问问。”
许某人咬牙切齿。
贼道士,玩了个一箭双雕,不仅自己装逼了,还把我装进去了。
我去问?
怎么问?
古人云老马识途。
咱们这个老马,专门坑徒,我这个徒弟,可真是冤大头。
“快点的,起来,我去把人家闺女叫出来,你俩聊聊。”
原来我看过相亲,这他妈是媒婆的台词,让两个人单独聊一聊。
可从马师傅嘴里说出来,和招嫖一样。
此时,我已经彻底被马师傅打败了。
感觉马师傅已经抽走了我最后一丝气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多时,刘媛媛带着又大又圆出来了。
我跪在地上,满脸眼泪。
“哎我操,干白活的呀?”
刘媛媛一开口,给我吓一跳,这标准的大碴子味,能下二两酒。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程度了。
许某人给他妈的刘媛媛磕一个。
“起来,你干啥呢?”
干啥?
我想问有没有老爷们出溜你。
咋开口。
在人家家里,问这虎狼之词,整不好小亮得拿着大扫把撵我。
“你师父说你叫我,干啥呀?”
我脑子比那时候流行的四驱车马达转的还快。
可依旧是想不出来理由。
我憋了半天,整出来一句:“师父让你带我去小卖店,买点东西,我花钱,但我不知道小卖店在哪。”
“买啥呀?”
买啥?
买卫生巾,包上门安装。
我哪知道要买啥,我只想把刘媛媛约出去。
“行,我带你去。”
陈圆圆回了房间,但没有直接去父母的房间,我抓住机会,直接进屋了,看着马师傅道:“师父,那个姐叫你,你出来一下。”
马师傅嗯了一声,出门直接给了我一脚,骂道:“你答应我了。”
“你骗我。”
“哎,师父老了,不重要了,说话你不听了。”
马师傅又来那一出,整的和林黛玉附体似的,我都想找个出马仙给马师傅看看。
相比于看马师傅演戏,我还是倾向于问虎狼之词。
因为说那些话,相比于马师傅演技,不恶心。
就好比有两个坑,一个是土坑,一个是粪坑,在不得不跳的情况下,我会选择土坑。
“师父,您回去,这事我来办。”
马师傅又踹了我一脚道:“早他妈这样不就完了。”
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卫生纸上撒上一层水泥。
自从跟了马师傅看事,许某人已经给不少村子画上叉了。
为啥?
因为丢人丢大了,以后不能在这个村里找媳妇。
按照马师傅的速度,我估计我的媳妇得是个外地人了。
那一年,我十三,约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出去,上去就问一句——老爷们出溜过你吗?
我确实问不出口。
不像现在,有娘们加我,我上去就是一句看看胸,瞅瞅腿,胯骨轴子有没有水。
还他妈挺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