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买了两包糕点,回到摊位,把糕点递给大嫂后,继续吆喝着:“手镯、簪子、耳饰……物美价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凤来楼里,一身男装的向晚舟坐在楼藏月的房间吃着百合糕。过了一会儿,楼藏月带着林三娘走了走进房间。
林三娘看着眼前身着男装的向晚舟夸赞道:“这上天也太偏心了,穿女装倾国倾城,着男装貌赛潘安啊!”
向晚舟站起来,笑着说道:“多谢三娘谬赞!”
楼藏月走到向晚舟身边,直言道:“龙儿,今日寻你来,一是想让你再帮我们看看舞技,而是想让你帮协助我们解救宣王府里被宣王囚禁的少女。”
向晚舟疑惑的看着楼藏月,“宣王囚禁少女?”
楼藏月见了向晚舟的模样,赶紧说道:“龙儿,你先坐下,让三娘说给你听听。”
三人坐下后,林三娘说道:“我是宣王府里的美人……”
林三娘说完,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街上的行人,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床沿上。
楼藏月起身走到林三娘的身边,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林三娘的手。”
向晚舟听了,眉头紧皱,心中满是愤懑。没想到堂堂大越的王爷,竟然如此暴虐,如此丧心病狂。
“这宣王实在可恶,怎能如此对待无辜女子。”向晚舟咬着牙说道。
她看向楼藏月和林三娘,目光坚定起来,“你们放心,此事我定会相助。只是那宣王是大越王爷,敢这样胡作非为,势力不容小觑。还有他是皇室,即使当今圣上知道了他的恶劣行径,为了维护皇室脸面,一定会偏袒于他?”
楼藏月微微颔首,“所以,这是一盘危棋,每一步都得万般小心。”
林三娘走到向晚舟身边,“江夫人,我知道这事非常艰难,但是我一想到那些如花般的少女抱着着如此残酷的摧残,我心如刀绞。奈何我力量单薄,才寻求江夫人的相助。”说着就跪在向晚舟面前。
向晚舟连忙扶起林三娘,轻声道:“三娘快起,宣王这般残暴,我怎能袖手旁观。只是此事,我们一定的从长计议,方能达到目的。”
楼藏月看着向晚舟说道:“我跟三娘先前商议过,要救那些少女,需先搜集证据。宣王虽势大,但若是铁证如山,圣上也难以全然袒护。”
向晚舟看着楼藏月,“此计甚好,只是如何搜集证据,既然宣王敢作恶这么多年,想必他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林三娘说道:“我可以悄悄联系宣王府内还尚存良知之人,许以重利,让其帮忙记录下宣王恶行。”
楼藏月却担忧道:“但这其中风险极大,一旦稍有差池,不仅救人不成,还会连累一些无辜之人。”
向晚舟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此事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刺杀宣王,宣王一死,他罪恶就会自行暴露于天下,那些少女自然就就得以重见天。”
楼藏月和林三娘听了向晚舟的话,齐齐看向向晚舟,林三娘的说道:“不行,宣王作恶多年,怎能轻易让他就这样死去。”
楼藏月也附和道:“是啊,龙儿,如果宣王就这样轻易死去,太便宜他了。”
向晚舟平静的说道:“两位姐姐,你们不妨想想,即使我们拿到了充足的证据,也还有很长一段崎岖之路要走。我们是告御状还是寻求朝中大臣的帮助?宣王可是当今皇帝的哥哥,朝中哪位大臣敢帮我们。一旦失败,这可是罪诛九族的罪?”
楼藏月歌林三娘听了向晚舟的话,都沉默不语。
向晚舟继续说道:“我们的目的是解救那些少女和宣王死。只要能达到目的,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折。你们想想,如果我们一一去搜寻证据,必定会遭受宣王的追杀,这样会牵连更多无辜的生命。这是拿着一些人的命去救另一些人,你们希望如此吗?”
向晚舟的话重重的落在楼藏月和林三娘的心坎上,她们相视一眼,又双双看着向晚舟。
林三娘说道:“江夫人,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
向晚舟看着林三娘,“不是你们想得太简单,而是宣王势力太强大,必须得在他防不胜防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如果让他发现我们的计划,不仅我们会万劫不复,更会会牵连更多的人。”
向晚舟说完,看着楼藏月,“姐姐,你希望我连累江家的人吗?”
楼藏月心头一惊,看着向晚舟,“龙儿,我……”
“江大人说过,凡事都不要把自己至于危险之境,自己有多大的力量就做多大的事情。如果太异想天开,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丧生。如果是要命的事,那么,就让自己亲自上。”向晚舟看着楼藏月说。
向晚舟的一席话,把楼藏月浇醒了,“拿别人的命去救别人,这不是等于杀人吗?救人本来就是一件善事,如果为了救一群人而让更多无辜之人丧生,这就是恶事了。”
林三娘听了,也静静地思索起来向晚舟的话来,“江夫人说得对,我们不能踩在别人的尸体上去救一群人。如果这样,我们和刽子手没有区别。”
向晚舟走到两人的身边,拉着他们的手说道:“所以啊,我们都不要冲动,万事都要量力而行。”
林三娘看着向晚舟,“难道,就忍宣王如此继续作恶吗?”
向晚舟眼睛透着寒光的说道:“当然不能让他再继续作恶!”
楼藏月听了,立马看着向晚舟,“龙儿,你……”
向晚舟看着楼藏月,坚定了点了点头。
林三娘看了向晚舟坚定的眼神,又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楼藏月,震惊的说道:“江夫人,不可,不可,你这样势必会牵涉江大人的。”
向晚舟目光如水般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林三娘,轻声开口道:“姐姐,实不相瞒,我与那江大人之间的缘分已然走到尽头,过不了多久,便会正式和离。待到那时,我自当有所行动。”她的声音平淡如秋水,似乎这桩婚姻的结束并未给她带来太多的情绪波动。
一旁的楼藏月听闻此言,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直直盯着向晚舟,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江预竟然会同意跟你和离?这怎么可能!”
向晚舟微微垂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姐姐,你又何必这般惊讶。江大人心中本就无我,而我对他亦无男女之情。既是如此,强扭在一起又有何意义?倒不如各自放手,还彼此一个自由身。”她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其中的坚决之意却是不容置疑。
楼藏月急得直跺脚,上前一步拉住向晚舟的手,急切地说道:“龙儿啊龙儿,姐姐知晓你向来聪颖过人,可在这感情之事上,怎生如此迟钝!那江预对你的心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你难道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去感受一番他那颗炽热的心吗?”说着,她的眼眶竟渐渐泛红,显然是真心替向晚舟感到焦急。
然而,面对楼藏月的这番苦口婆心,向晚舟依旧神色未变,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水,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始终都是那般平静,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相比之下,此刻的楼藏月则显得有些失态。只见她面色绯红,就连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起来。她紧紧握着向晚舟的手,似乎想要将自己内心的焦灼传递过去。
一旁的林三娘满脸狐疑地望着楼藏月,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实在想不通为何楼藏月会表现得如此反常。于是,林三娘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藏月,你怎会这般激动呢?要知道,若两人彼此并无感情,分开反倒不失为一桩美事。虽说你与江夫人情同姐妹,但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终究不会甜呐!”
听到林三娘这番话,楼藏月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有些失态了。她连忙调整情绪,故作镇定地解释道:“姐姐莫怪,小妹我不过是觉得江大人人品端正,相貌堂堂,实乃不可多得之良配。故而希望江夫人能够懂得珍惜这段缘分,倘若就此错过,岂不可惜?”说罢,还轻轻叹了口气。
向晚舟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楼藏月,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说道:“眼下最为紧迫之事并非宣王那边如何,而是即将到来的进宫献舞一事。咱们应当先将精力集中于此,处理好眼前之事方为上策。”说完,便转头看向林三娘。
林三娘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向晚舟,应声道:“江夫人所言极是,那咱们便先下楼去瞧瞧吧!”话音刚落,三人一同离开了房间,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台下。
来到台上,只见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姬正在翩翩起舞。向晚舟悠然地坐在林三娘身旁,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舞姬们的每一个动作,时而颔首微笑,时而蹙眉沉思,似乎在脑海中构思着如何进一步完善这支舞蹈。
向晚舟身体缓缓靠近林三娘,压低声音问道:“三娘,你当真是铁了心要去刺杀宣王么?”
林三娘目光坚定无比,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没错,即便为此舍弃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向晚舟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林三娘的决心,接着轻声说道:“我既已应允帮你除去宣王,就定然不会食言,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只是……我不愿让我那姐姐卷入其中,毕竟她身边有着深爱她的人与她所挚爱的人。”
此时,场中的舞姬们正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动作优雅。林三娘的视线被她们吸引过去,看着那些美丽动人的身影,不禁赞叹道:“这些舞姬的舞姿当真美妙绝伦。”稍作停顿后,她转过头来,看向向晚舟,追问道:“那么敢问江夫人,您究竟打算怎样行事呢?”
趁着舞姬们轻盈转身之际,向晚舟迅速凑近林三娘的耳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一番低语过后,只见她轻轻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然后不动声色地递到了林三娘手中。
林三娘接过瓶子,紧紧握在手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江夫人对藏月的这份情谊着实令人动容啊。”
向晚舟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冷厉,语气坚决地回应道:“三娘放心,再过些时日,待我处理好一些琐事,便会成为孤身一人。届时,定当与三娘携手铲除这恶贯满盈的人间恶魔。”
林三娘凝视着向晚舟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震。她从未想过,世间竟会有女子拥有这般凶狠毒辣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