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雪摧毁了一面梦幻城城墙。
门户大开,城中的三万多城民看见一双血红眼的含雪手握二把寒光剑站在那里,头顶还飞着二把电磁枪,顿时惊慌,她是谁,她是个什么玩意,她想干什么,她要杀我们吗?
梦幻城的人有继续滞留其中的,有窜出逃走的。
四面城墙,倒塌一面,城顶上的木积房依旧稳固。
含雪来到另一面城墙下,如法炮制,用寒光剑,用电磁刚波,连砍带击,再将这面城墙也击倒了,木积房不落下也是摇摇欲坠的状。
三万梦幻城的人忽有二万多,面上有疑惑、有挣扎,行动上有迟缓、也有亢奋的,拎着手中的酒瓶,捡上趁手武器,向含雪走来,跑来。
这二万多梦幻城的人的脑子里,有不死人,受不死人魂魄的操控,前来阻止含雪,杀死含雪,保护木积房。
含雪的身体骤时受酒瓶、木棒、椅棍、拳头、大脚、石块等物的击打。
含雪心恼,心静,我有不死之身,任你们这些粮草城民打吧,打我是你们不自控,小孩犯错,杀死你们是我不自控,还没长大,不把你们从懵懂中解救出来是我泯灭天良。
含雪一双血红眼,不死之身受击打自愈合,手中的二把寒光剑连砍城墙根基,二把电磁枪连发电磁刚波,波打城墙上方。
含雪实难再忍受不断涌到近前的人群,他们的数量已威胁到将含雪淹没,将含雪撕解。
含雪心念动,飞在上空的二把电磁枪掉转枪口,向含雪周边的密集人群发来了电磁刚波,将他们波打推离,解了一时之困,二把电磁枪速转回,连发电磁刚波继续波打城墙。
城墙倒塌。
四面城墙失去二面,木积房架在上面,三角落实,一角凌空。
摇摇欲坠还特么的很稳的样。
含雪呲牙,二把电磁枪飞上,朝那凌空一角,向上连发电磁刚波,将木积房抖动的连点头,在移动,底部二边渐移开二面城墙,呼…坠落下来,到底时,木积房正身,飞降到地面上。
含雪手握二把寒光剑走去。
二万多梦幻城的人的脑袋上立时飞出二万多缕光,飞进了木积房。
不死人的魂魄离开,他们自个的思维重主大脑,愣住,疑惑,看面前的场景,咦,这是刚刚发生的?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含雪朝人群大喊:“快离开这里。”
二万多人还在迷糊中,看含雪,呃,她是谁?好像在哪里也见过?
含雪朝人群怒喊:“再不离开,我就杀死你们。”
二万多人看含雪的一双血红眼,哇,一哄而散,全跑了。
含雪面向木积房。
不死人的魂魄重回木积房,进入玻璃柜中的真身,全数复活。
偌大的木积房肢解散开,变成一件件白钢盔甲,一柄柄白钢剑,一把把白钢长矛。
二万三千三百名不死人走出玻璃柜,穿白钢盔甲,持白钢剑,持白钢长矛,冲杀而来。
含雪一双血红眼,手握二把寒光剑,心念带动飞在头顶上空的二把电磁枪,与之战开。
含雪心念动,二把电磁枪先开射,黄色电磁刚波连飞出,骤飞去,波打穿白钢盔甲的不死人的先头大群,击倒一片,人潮后仰,压倒几遭,兵器、盔甲触地,呯铃哐啷。
含雪手握二把寒光剑与冲到近前的不死人战开。
含雪手使气力,使动本就自带势能的寒光剑,有章有法连挥出,寒光剑是寒光剑,利而无所不破,加了气力,加了势能,更上一层楼,利无比,兵器、盔甲齐断开,不死人身体血流出。
含雪一双血红眼与将她围住的不死人大军战开。
含雪穿黑色束身衣,一双血红眼,四周涌满穿白钢盔甲的不死人,手中的白钢剑、白钢长矛向含雪刺来。含雪有不死之身,受伤之处自愈合,手中的二把寒光剑凌挥动,白钢剑断,白钢长矛断,白钢盔甲破。
含雪心念带动二把电磁枪与二万多名不死人军团大战开。
含雪心念指挥飞在上空的二把电磁枪,连发黄色电磁刚波,将密压而至、杀倒一周又见一周、尸体垒高还再渐高、围困至密不透风的不死人波打退后,腾出空间,跳身出来,与不死人再战开。
含雪血红眼,有不死之身,手有二把寒光剑,上空有二把电磁枪。
沙地上,黄色电磁刚波下,含雪用二把寒光剑破杀二万余名穿白钢盔甲的不死人。
势如破竹之势,砍瓜切菜般。
不死人接连倒下,白钢盔甲盖沙地。
忽见不死人缩影,飞进了含雪的脑中,一名,二名…。
欲图控制含雪的思维。
含雪晃身,站定,怒喊:“有本事,全部进来啊!”
二万名不死人化身二万缕光飞进了含雪的脑中,任凭意志再强大的人也别想与其对抗。
含雪的血红眼更红,脸憋红,与眼同红,势要迸发出能量巨大的血光之能,与脑中的二万名不死人一同灭亡。
脑中飞乱,同音齐鸣,杀死自己。
一人对抗,绝命时刻。
含雪的红脸渐沉,寒雪上脸,寒雪盖身,固住。
含雪,含雪,她口中含雪,她身体含雪,她脑际含雪,她是变异人。
含雪是含雪变异人,是因为她的妈妈冒冒是变异人?冒冒是变异人,是因为冒冒在冷冻容器中储存数年?给她的遗传?还是因为环境变化,自己发生的进化?
我不知道。
或许都有吧。
含雪的脑海中,寒雪盖天地。
茫茫雪地,茫茫雪天。
含雪的身影出现在雪地中,对面站列着二万名不死人,她用她的雪,把他们困在此处,再难逃出。
含雪手握二把寒光剑,心念带动飞在头顶的二把电磁枪,走去。
塔红、塔白、塔黑从不死人军团中走出,一人红发,一人白发,一人黑发。
全是失白的脸,悯人的眼,瘦条的身。
不苟言笑的表情。
塔红在中间,塔白、塔黑在二侧。
塔红手中无物,塔白、塔黑都是一手持白钢盾牌,一手持白钢长矛。
含雪顿顿。
塔红看雪天,看雪地,口开,清澈音:“好手段。”
含雪站定:“不承认。”
塔红肃表:“你为什么要帮助人类,意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含雪肃言:“因为你们是不死人,占控人类的大脑,强取人类的思维,慢杀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人生。”
塔红忽笑:“人类?你呢?你算什么?你是人类吗?不是吧。”
含雪淡笑:“我是人类,一直是。”
塔红摇头:“你是变异人,你不再是。”
含雪垂剑:“人类二字,有人性就是人类,我有人性,知天理,懂浩节,有善心,我就是人类,不在于我有什么其表和异能。”
塔红点头:“我同意。但如你所言,我们不死人也是人类,更是人类。”
含雪摇头:“你们以他人为代价,图求世代永存,太过自私,你们不是,更不配。”
塔红摇头:“进入人类的大脑是不死人存活的方式,如人类取天地物,食天地畜一样,无差别,全求一个生字。我们更是迭加了人类的天赋和智慧,使人类从残酷的自然环境中脱颖而出,成为地球的主宰,繁衍壮大。”
含雪嗤笑:“如此说来,人类还应该感激你们?”
塔红点头:“是这个道理。”
含雪摇头:“可是你们给人类制造了太多恐慌,不再适存。”
塔红骤说:“不死人是祖,人类是后,人类脱胎变异于不死人。是谁给谁制造了恐慌?是人类给不死人制造了恐慌。”
含雪吃惊,震住,瞠目看塔红严肃气愤的样,不死人是祖,人类是后,这...
人类失去灵魂出窍的本领,是进化还是退化?
这确实是个问题。
塔红又说:“变异人是后之后,人类脱胎变异于不死人,变异人脱胎变异于人类,人类追杀不死人,是因为人类发生了变异,失去异能,不再是不死人,恐惧不死人。”
塔红凝视:“你是变异人,变异于人类,有异能,人类同样恐惧你们,你应该去杀死人类,而不是帮助人类来杀不死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是朋友,不应该是敌人。”
不死人,人类,变异人。
含雪拧眉:“不死人自私,人类恐惧,我选择人类。”
塔红牙颤:“你真是个笨蛋,人类才是最自私的。”
含雪笑笑:“人类的自私是源于恐惧,不死人的自私是本性。”
塔红摇头:“都是本性。”
含雪摇头:“不一样。人类发生变异,失去灵魂出窍的本领,不能再进入人的大脑,不能再永久存活,有了周期死亡,有了恐惧,从而人类也懂得了怜悯,知道了爱。”
塔红喉动。
含雪又说:“不像你们,不死人,为了永活,进入人的大脑,以他人为代价,这是你们的本性,自私的本性。”
塔红哑口。
含雪怒说:“你们只明利己,不求爱怜,把利己的种子播散至人类,祸害同根,扰乱秩序。”
塔红面拧。
含雪凝视:“你更是刨膛取心,制造三色石,变幻出灰色地界,人类时境和第三空间,永久报复人类,阴险无比。你们不死人除了利己和愤怒,还有什么,不死人不应该再存在。”
塔红急眼,扯衣亮胸膛:“你看清楚了,我从未刨膛取心制造三色石。”
含雪看塔红心口处,肌肤完好,无刀痕,顿住,妩尼漫在说谎?恨不得拍自己的脑门,人没有了心,还能活吗?
塔红说:“三色石是上古时代的遗留之物,有幸被我们三兄弟拾得,为了躲避人类的追杀,我们被逼无奈才释放出了三色石。灰色地界,人类时境和第三空间的出现,全是无意之举,我们也没有想到。是天意。”
含雪怔住…好像也说得通。
塔红怒说:“人类把灰色地界,人类时境和第三空间的出现,嫁祸给我们不死人,更是捏造出刨膛取心这么邪祟的事件。人类阴险狡诈。”
人类关于种种的臆想…。
含雪侧头:“是生存的智慧,为了同仇敌忾。”
塔红摇头,冷笑:“你是人类,愚弄自己的变异人。”
含雪淡笑:“人类有爱,我是渴求。”
塔红点头:“···不死人呢?”
含雪说:“活得太久,来得太容易,也就不懂得珍惜了。”
塔红合眼,睁眼:“我是不死人,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同族。”
含雪说:“我有人性,我是人类。放过你们,人类不能安。对不起。”
塔红强微笑,慢点头,向后退去,退进了身后的不死人军团中。
茫茫雪地中。
含雪的对面是塔白、塔黑及其身后整齐站立着的二万穿白钢盔甲、持白钢剑、持白钢长矛的不死人。
含雪,她是变异人,她是丧尸,她是人类,她有不死之身,她有气力,她有二把寒光剑,她有二把电磁枪。
含雪一双血红眼,握二把寒光剑,二把电磁枪飞在头顶上空,与不死人展开了大决战。
塔白、塔黑带队冲杀过来。
含雪心念动,二把电磁在上空枪齐开射,黄色电磁刚波飞去。
含雪握二把寒光剑,随之跑去。
塔白、塔黑立站定,各手的白钢盾牌前举,挡飞来的电磁刚波,砰,砰,触上,二人脚踏雪地,腰身弯鼓,给臂助力,挺撑手中的白钢盾牌,将电磁刚波缓缓阻停,消失。
二人也随之在雪地上滑退数米。
含雪见电磁刚波被阻停,见二人的瘦条身,吃惊二下,骤紧手中的寒光剑,脚下凛凛跑去,一跃而起,手使气力,寒光剑劈下,猛击塔白和塔黑上举的白钢盾牌,啪啪,白钢盾牌是白钢盾牌,出裂纹未断碎。
塔白、塔黑另一手的白钢长矛同刺出。
含雪急退数步,避开,惊魂未定,塔白、塔黑身后的不死人军团掷出了千把长矛、千把剑,如雨飞来。
含雪大眼,上空的二把电磁枪连发电磁刚波,挡落多数,手中的二把寒光剑连横挥,砍落少数,噌噌,二把白钢长矛穿身。
含雪有不死之身,不流血,无痛感,心很恼,二手同松,二把寒光剑隐进身体二侧的空中,腾出空手,使气力,拔出插在身体中的二杆白钢长矛,伤洞自愈合,恢复原样。
含雪手握二把白钢长矛,颠颠,侧身,使气力,将一手的白钢长矛如标杆掷出,嗖,自空中飞去,连穿过十名穿白钢盔甲的不死人的身体,另一手同掷出另一把白钢长矛.....二行不死人倒下,雪地上留下二线血。
含雪抬二手从身体二侧的空中隐出二把寒光剑,握上,心念带动飞在头顶上空的二把电磁枪,与跑到近前的不死人大军战开。
茫茫雪地,茫茫雪天,含雪一双血红眼,一身黑衣,二万穿白钢盔甲,持白钢剑与白钢长矛的不死人,乍一看,只有含雪一人在那里连动,红血在各处晃晃冒出,染红了雪地,还有黄色的电磁刚波在她的四周波铺而下,似她一人的独奏。
咯…
雪地起响声,雪花凝结成板,空气更寒,不死人手僵,身僵,脸上结霜冰,手粘白钢剑与白钢长矛,白钢盔甲至冷贴体,个个头颤缩身,滞在那里。
含雪退去血红眼,独用她渐学成的驭雪之能。
塔白、塔黑各自手中的白钢盾牌上的裂纹,在浩寒中,嘣嘣裂开,成碎块落下。
塔白、塔黑怒弃白钢盾牌器柄,二手持白钢长矛跑来。
含雪使手中的二把寒光剑对上二把白钢长矛,各只击一下,白钢长矛裂碎多截,掉至雪地。
含雪用二把寒光剑轻杀塔白和塔黑。
不死人愤然,哆嗦中吃力跑来,脑浆冷木,动作迟缓,使出的剑与长矛全走形。
含雪用二把寒光剑,用二把电磁枪发出的电磁刚波,将他们渐杀尽。
塔红一头红发,二手空空,站在那里。
含雪手握二把寒光剑,二把电磁枪在上空,站在这里。
塔红走来。
含雪走去。
塔红走过之处,落在雪地上的白钢剑与白钢长矛飞上,在他身体二侧的空中,与他同行。
含雪顿顿,脚下放缓。
塔红也是个变异人。
不死人中的变异人。
塔红心念动,飞在身体二侧的白钢剑,白钢长矛,合大剑,合大矛,向含雪飞刺来。
含雪心念动,面前的雪地裂开,升起雪墙,一面面雪墙接连飞向大剑与大矛,阻挡。
白钢大剑和白钢大矛刺破雪墙,速有减,呼啸飞来。
含雪心念动,飞在头顶的二把电磁枪连开射,电磁刚波连飞去,阻挡。
白钢大剑和白钢长矛刺穿电磁刚波,速再减,呼呼飞来。
含雪手使气力,抬手中的二把寒光剑,将白钢大剑和白钢长矛格挡开,哐哐落地,裂散回原件,把把白钢剑,把把白钢长矛。
含雪与塔红走至面前。
二人对视。
塔红紧目,含雪身后飞起数把白钢剑和白钢长矛。
含雪抬目,露出血红眼,手中的寒光剑向塔红刺去,身后的白钢剑和白钢长矛同向她刺来。
塔红腹部中剑,含雪背部中剑与矛。
塔红口呕血,含雪无恙。
含雪淡问:“你是塔红吗?”
塔红淡笑:“你说呢?”
含雪嘴角露笑,无名氏…
含雪悯看塔红:“你也渴求成为人类。”
塔红笑了笑,合眼不回。
含雪抽出寒光剑,塔红死在血泊中。
含雪身体使气力,逼出背部的剑与长矛。
沙地中。
含雪解封了自己。
不死人灭,木积房不再存在。
含雪将玻璃柜全数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