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相信太子是父皇的儿子,是我们的兄弟,但是流言猛于虎,若是不能尽快扼制流言,太子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大皇子上前跪下:“肯定父皇滴血验亲,为太子验明正身,还太子一个清白。”
太子哂笑,大皇子恨不能将他打成罪孽之子,却还要惺惺作态,当真是令人作呕,难怪墨云霆要退避在家,他只怕是懒得看这些人丑陋的嘴脸。
“儿臣附议。”二皇子跟着跪下请求。
偏殿中,一半的朝臣都已经跪下,剩下的人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他们中有的人是太子的属臣,有的人是战王的人,还有的是一只保持中立的大臣。
这件事的真相,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是太子的属臣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战王的人则是选择中立,主子没表态,他们便没有态度,至于中立的人,他们不会轻易表达态度。
“请陛下滴血验亲!”朝臣没听见皇帝的回答,再次异口同声的请命道。
皇帝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一声喊仿佛开关一般,让原本被压下去的头疼加倍的爆发出来。
不住的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仿佛只有这样能减轻一点痛楚,可是头疼尚未消散,那种蚂蚁啃噬,钝刀割肉的感觉袭遍全身。
皇帝痛的从椅子上滚落在地,抱着头满地打滚痛哭。
“父皇……”
“陛下……”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似乎没有想到皇帝说发病就发病,还发病的这么及时,他们请命滴血验亲,皇帝就发病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太子,目光仿佛在谴责他,究竟对陛下做了什么。
“胡公公,还不快将父皇扶进去,父皇的老毛病犯了。”太子起身去搀扶皇帝,却被二皇子阻拦。
“太子,你对父皇做了什么?”二皇子怒斥道,“从小到大父皇最疼你,你怎么能害父皇?”
“让开,父皇的头疼病犯了,需要休息!”
“墨云霖,你还装,父皇是有头疼的症状,但是发作起来并不是这样的,说,你对父皇做了什么?”
“太子,谋害君父可是死罪!”大皇子跟着附和道,“哪怕你不是父皇的亲儿子,可父皇养你二十多年,对你疼爱有加,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安国公跟勇毅侯坐在一旁看好戏,苏青璃告诉他们,今日有好戏看,让他们务必进宫,没想到真有好戏!
“药,给朕药,快给朕药!”皇帝疼的受不了了,不住的用头撞地面,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胡来,狗奴才,快把药给朕。”
胡来跌跌撞撞的爬到皇帝身边:“陛下,吃不得,太子说了那药吃不得,对您的身子有损,你答应了太子不吃的。”
众人不解的看向胡来:“什么药,太子为何不许父皇吃药?难不成太子是想活生生疼死父皇吗?”
“大皇子……那药……那药……”
“还快把药拿来给父皇,你没看到父皇疼的厉害吗?”大皇子怒斥道。
胡来快哭了,目光求救的看向太子,太子闭上双眼,仰着头,咬牙道:“谁敢!”
“太子,你大逆不道,你当真要谋害君父吗?”
“陛下服用的是什么药,有何效用,何不问清楚了再决定给不给陛下吃?”唐中书眼瞧着形势越来越不对,连忙出去劝解道。
“胡公公,父皇吃的什么药?”
胡公公嗫嚅着嘴唇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大皇子见了,心下明了,肯定是有问题的药,否则何至于这般?
“狗奴才,赶紧说,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胡来紧咬嘴唇,不肯说话,皇帝疼得狠了,竟然大小便失禁,一滩黄水在地上氤氲开来,他却毫无所觉,只觉得眼前人好生可恶,一脚揣在大皇子的腘窝,将他踹的跪倒在地。
皇帝仿佛癫狂一般,将大皇子扑倒在地,掐住他的脖子使劲的摇晃:“药,给朕药,不然朕杀了你!”
大皇子被掐的直翻白眼,竭力想扳开皇帝的手,可皇帝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一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掐着大皇子,几乎快掐死他了。
一种大臣连忙赶上去,试图拉开皇帝。
“药,快给我药,我要五石散,快给我五石散!”皇帝被人扯开后,不顾一切的怒吼道。
这下,偏殿又陷入死寂之中,五石散是什么东西,在场的大臣没有不知道,那可是能摧毁一个人意志的毒药!
它虽然不会立刻让人死,却会在毒发的时候让人生不如死!先帝在时,就将此药列为禁药,不许制作与售卖,抓住就处死!
可现在皇帝却哭着喊着要五石散,是谁给他服用了五石散?
“太子?”唐中书看向太子,心底隐隐不安。
两行清泪从太子脸上滑落:“来人,将陛下绑起来送回内殿,要小心陛下暴怒之下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