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翀真是太过分了!”
是夜,安恭郡公府的红绸还在缕缕飘扬,小径两旁的鲜花上已落了霜。
但此刻的气氛却远不如白日里那样喜庆,反倒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闻舟敛下眸子,暗自沉思。
荆鱼与公羊婧几人才刚刚从霍家回来,便将小儿拦轿的事情细细道来!
明期依靠在椅子上,神色晦暗:“他现在是藏也不藏了!这是要将战火摆在明面上啊!”
窦悠兰皱眉道:“那他也不应在我容儿成亲之日闹事!若不是阿鱼去的及时,我容儿岂不是要跌下花轿?!”
“还有那膈应人的大雁,什么生死不渝!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闻遂瘪着小嘴气愤的声讨道。
荆鱼凛声:“不如我今夜就去给他两刀!”
闻遂眼睛一亮:“好主意啊!”
随即便央求荆鱼:“阿鱼阿姊,带我去吧!”
闻舟抬眼看去,吓得闻遂脖子一缩,随即他又梗起脖子:“哼!”
闻舟看向荆鱼:“阿鱼!我和你去!”
此话一出,震惊在场众人。
啊?阿舟什么时候这样莽撞了?
闻舟欢视一圈轻笑:“想什么呢?我去探探虚实!”
明期抬唇:“我也去!”
三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司空翀的住所。
只见庭院中灯火昏暗,守卫却并不森严。
闻舟轻声道:“此事必有蹊跷,需得小心谨慎。”
众人缓缓靠近主屋,隐隐听到屋内传来交谈声。
透过窗户缝隙看去,司空翀正对着心腹商讨事情。
“大人今日行事是否太过偏激?”
司空翀伏案看着卷案:“这是殿下的意思!”
“太子殿下为何?”
房顶上的三人一愣,陛下何时立了太子?莫不是……
来不及细想,下面又开口了。
“殿下如何吩咐,我便如何做!”司空翀抬头,“再者说,我们与他们本就是死敌!”
那幕僚却似疑惑:“不过说来……郡公爷麾下兵马众多,殿下何不拉拢他们?”
司空翀冷笑道:“那也得他们识趣啊!一次两次的找我麻烦!”
“再说,闻晖是何人?敦懿皇后的亲侄儿,怎么会为我们做事?”
那幕僚状似明白了:“敦懿皇后的母家,何以才封郡公之位?作为开国功臣,就是异姓王也使得啊!”
“这边是先帝的高明之处!”
“可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安恭郡公说来还是个棘手的敌人,更别说还有长安王相助。”
司空翀斜眼看去:“你是我的幕僚,你问我?”
幕僚一时没了声。
“启禀大人,青州有事禀报!”
司空翀眉头一紧:“进!”
“何事?”
“启禀大人!近日,青州之地突然出现了一支商户队伍。据属下所察,他们四处活动,似乎正在急切地寻找有关铁矿的消息。”
“还有另一队人马,自称是兵部郎中,要调查青州兵马!”
司空翀气极反笑:“好啊!很好!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
幕僚往前一步进言:“大人不若就让他们查!”
司空翀眼刀子过去:“你是怕死得太早嘛?”
幕僚轻笑:“他们想查就让他们查,可查到什么……”
司空翀勾唇:“你说的对!”
就在此时,一只猫突然窜出,引起了守卫的警觉。
“谁?”
荆鱼刚做好战斗准备,却在守卫来之前,被闻舟和明期提着领子带走了。
索幸长安王府离得倒是很近,顺着房檐落在了长安王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