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凌羽本来想在洗手间动手解决的,但是太久没做了,他又担心时间来不及。
他邪恶地想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留给心爱的人,他猜,赵逸书肯定不会让他再憋太久的。
思来想去,他选择了走进淋浴间。
现在的临城虽不至于有多冷,但是在秋天的早晨浇一身冷水还是挺刺骨的。
莲蓬头的水淋下来,钱凌羽直接打了个寒颤,也顺带把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和画面都抖掉了。
赵逸书在他洗澡的时候起来了,一杯冰水下肚,头脑也清明了,居然有点懊悔。
都是成年人,其实刚才也不是不能发生点什么,只是家里没有作案工具,她现在不敢冒任何风险。
不多时,钱凌羽从浴室出来看到她捏着空水杯一副发呆出神的模样,“是不是后悔没让我得逞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赵逸书放下水杯,“你还不走?”
钱凌羽随手抄起一件室内t恤套在身上,“饿了。”
说完话,他的视线落在餐桌上的一袋面包片上,还妄想赵逸书能动动手给他加工一下。
他在吃方面还是挺讲究的,几乎都不直接吃外面买的面包片,要么放在吐司炉上烤一下,要么用锅子煎着吃。
说来这也是被赵逸书惯出来的臭毛病,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她都负责安排早餐,每天变着花样弄,把钱凌羽的嘴越养越叼。
赵逸书不饿,她就懒得动手,更不会伺候他,她把餐桌上的面包扔给他,“就这了,爱吃不吃。”
钱凌羽看了一眼手里索然无味的面包片。
他不仅没有不悦,眼底还有几分笑意,“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从赵逸书不要他了,他把自我安慰这招练得特别精湛。
他自顾自的在厨房忙活了十几分钟,两份鸡蛋牛奶煎吐司就放在了桌上。
勾人的香气把赵逸书的胃口也吊了出来,这会儿是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钱凌羽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下午去m国了,这次时间比较长,得半个月。”
遥想初识那会儿,这人去m国出差都是1个月起步的,现在去个半个月就说长了。
赵逸书咀嚼食物的动作放缓了,“会去看伦伦吗?”
“去个一两天,”钱凌羽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她想了想,忽然有点哽咽了,“告诉他,妈妈永远爱他。”
钱凌羽紧抿双唇,看到她眸光中闪了点点泪光,“孩子很快就可以接回临城生活。”
赵逸书委婉地问了一句,“凌羽,你当初把伦伦送去m国,是不是担心他在临城会出什么问题?”
听见她再次喊出“凌羽”,他微微一怔,心中狂喜,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不算太笨。”
赵逸书心中的疑惑算是解了一些。
和孩子分开了几个月,她理智地思考过,钱凌羽到底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m国。
最初他肯定有拿孩子逼她妥协不离婚的嫌疑,但更多的原因可能是孩子的安全问题。
钱凌羽应该早就预判到了钱老爷子兴许会拿孩子做文章。
而她之前没有想得太复杂,直到钱老爷子那次找上门威胁她,她才后知后觉到这一切。
钱凌羽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所有的事都在解决,至于都是些什么事,你很快就会知道。现在知道得多,你的麻烦就多。”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奇他嘴里的那些‘所有的事’,只要都是为了孩子好就行了。
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赵逸书很小就知道了。
所以,她一直都不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既然钱凌羽都这么说了,她自然就闭嘴了。
钱凌羽上午还有个会要赶去公司,收拾餐桌残局的活就交给赵逸书了。
他的手把在门把上依依不舍地回望她,“我想亲你一下再走。”
语气是商量的语气,动作却丝毫不容商量,他的唇瓣直接贴了过去,正要加深,手机铃声响了。
赵逸书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我有电话。”
好不容易没有被拒绝,还没想享受多久就被打扰了,钱凌羽极其不舍也很不悦地移唇,“真会挑时间。”
赵逸书边听电话边摆手示意他赶紧走,钱凌羽在带上门的那一瞬隔空送了她一个吻。
去m国之前,他还有些事要交代,他提前了几分钟到生民社区门口等司机。
电话响了几秒就接了,“钱总,你这也忒早了点吧?”
钱凌羽和艾斯就没那么多废话了,“你那边进展如何?”
“还需要点时间,估计个把月吧。”
顿了几秒,钱凌羽才说了一个字,“行。”
“就这么着急把人给追回来呢?”艾斯打趣他,“就不准备让我家逸书多享受会儿单身日子了呗?”
“可不就是,不过我手里的事估计时间更长些,”钱凌羽的信心恢复了不少,“你闺蜜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还得跟她磨时间。”
他扫了一眼四周,没发现异样,继续说,“我下午就动身去m国了,这次时间会久一点,临城这边,你帮我多盯着点。”
“逸书的安危交到我手上,你这么放心?”艾斯对自己都不是那么有信心。
钱凌羽发出几声笑,“那也不是完全放心,我还安排了其他人。”
挂了电话,司机刚好到了。
钱凌羽上车那会儿,赵逸书的车正好从生民社区里驶出来。
那个车速有点过快了,他摸出手机给她发了微信——你开车不要命了?
这条信息发出去直到他下午踏上去m国的飞机都不见一点水花。
赵逸书坐在办公室审核文件的时候,意外收到了冯远琪的一则短信,约她见一面。
她约了冯远琪晚上在南区见面。
赵逸书回复完消息后,打开办公室的门,下意识地往张海城的办公室看了一眼。
他今天不在公司,但是去哪了,没有告诉她,也没有跟秘书提过。
此时的张海城正在李蓉文的茶馆品茶。
李蓉文憋着一股气,不紧不慢给他倒了一杯茶,“你让赵林那个闺女去给你做特助,你怎么想的?”
她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特助也算是个高管职位,接触的人和事自然就多了,但凡有点心眼儿,过往的事就很容易拼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