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的女儿叫莲花,非常高雅的名字,但是莲花的力气却不像名字一样这般清雅,她可以徒手举起一个水缸。
明明长得小巧伊人,结果却能胸口碎大石。
“大娘子见笑,我这女儿自小力气就大。”
方妈妈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柳扶鸢摇摇头:“力气大是一件好事,没关系,今后就留在府中伺候吧。”
见柳扶鸢收下了自己的女儿,方妈妈开心地连连道谢
莲花虽然力气大,但是做事情却不含糊,粗中有细将这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
且自己的母亲还叮嘱万事都要听大娘子的,只有大娘子才是他唯一的主子。
柳扶鸢借着装病的由头,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好几日。
那头的老夫人却坐不住了,这府中静悄悄地,她反而有些不自在。
往常不是打骂柳扶鸢就是折磨柳扶鸢,一时间不做这件事情,还有些不适应。
想到这里,老夫人还唤人去喊柳扶鸢,没曾想,话音刚落,柳扶鸢就走了进来。
“咳咳,母亲。”
女子一张脸有些苍白,还咳嗽了几声,像是病没有好一样,她身边的丫鬟搀扶着她。
只听柳扶鸢说道:“儿媳担忧那些个下人照顾得不仔细,病还未好便来见母亲了。”
她这般放低姿态,倒是老夫人的心情有些畅快。
老夫人有些嫌弃地捂住了鼻子:“你病还没好到处乱跑什么。”
她可是惜命得很,生怕自己被柳扶鸢传染之后生了病。
柳扶鸢却像没有看见一样往前走了走:“母亲,儿媳的病虽然还未好,但也是因为担忧母亲......”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府中这么多人也不缺你一个,赶快回你的院子去。”?
亲眼看到柳扶鸢生病,老夫人也不再折腾她。?
省得折腾来折腾去,倒是把自己给传染了。
“是,儿媳这就退下。”
在老夫人面前把这出戏演完后,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楼子超不在这里,她演的再多,也没有人看。
还是等正主回来之后再演吧,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当初原身嫁入忠勇伯府之后,许多陪嫁的田产庄子铺子,都用来补贴家用了。
忠勇伯府虽然还挂着一个伯府的名头,但早已衰败,再加上楼子超也不是个能干的人,他风流好色,做过许多一掷千金的事情。
家中的钱财早已被他挥霍干净,在原身还未进府之前用的都是老夫人的陪嫁。?
等到原身进府之后,老夫人就把自己的陪嫁收回去了。
可以说这么多年忠勇伯府吃喝都是用的原身,却依旧苛责,打骂她。
柳扶鸢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把这么多年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原本带利一还一百。
她在房中和莲花将衣服换了下,让莲花在房间中伪装她,自己则是翻墙出了院子。
楼子超不喜欢她,所以他一个当家主母的院子还没有春蓉住得好,翻墙过去便是后门,楼子超也是真不怕她跑了。
出了忠勇伯府,外面的街道倒是热闹得很,柳扶鸢也不想打草惊蛇,先是在自己的那几家铺子面前转了转。?
柳家一共就三个女儿,她又是嫡长女,自幼受尽父母的宠爱,若不是楼子超算计,柳家又怎么会让她入这样的火坑。
是以,当初陪嫁的这些产业,都是家中最好最赚钱的。
如果是好好经营这些产业,足以让忠勇伯府吃三辈子,可是老夫人是个眼高手低的,再加上年纪大,容易听信旁人的话,致使这些铺子生意如此萧条。
当初接手过这些铺子的时候,老夫人就把原先的那些掌柜全部换掉,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这些个人溜须拍马是好手,但是真让他们经营什么生意,却能看出高低。?
柳扶鸢只是进去问了几个问题,他们的脸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见状,柳扶鸢也转身离开,一连走了三家铺子,全部是一样的情形。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忠勇伯府拿着她的陪嫁,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的原因了。
要想收拾楼子超母子,她心中生出一条绝妙的计划,还要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此时坐在茶楼雅间的谢疏黎只是转头,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背影,即使穿着丫鬟的衣裳也掩不住她的风情。
杨柳细腰盈盈不堪一握,饱满的兔儿险些要将衣裳撑破,她梳着丫鬟的发髻,倒是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这让谢疏黎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便如少女含苞待放的模样一样,说着疼。
“侯爷?”
一旁的大臣见他不说话,出声喊他,谢疏黎收回目光对着他说了一句,大臣点头起身离开。
“侯爷,要我去请柳大娘子上来吗?”
这一次执剑很有眼力见儿的问了一句,发现自家侯爷一直盯着人家,说不定早有此意,他可真是个贴心的下属。
“请她做什么,难道要昭告全天下我和她的关系?”
谢疏黎回怼了一句,只觉心烦意乱。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沸腾的人声,马儿的嘶鸣声混着一个男人的惊恐声:“让让!快让开!!!马受惊了!!!”?
那匹马横冲直撞的朝着柳扶鸢而去,她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就那么呆呆的站着。
眼瞅着那铁蹄就要踩到她身上,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拉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是死得不成,不会躲吗?”
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自头顶而下,柳扶鸢抬起头,对上谢疏黎的眸子,男人看着她这样无辜的表情,心中怒火就像被当头浇下。?
泼了一盆冷水,什么气也没有了。?
“侯爷。”
柳扶鸢唤他一句,谢疏黎把她推开转身就要走,她拉住他的衣袖道:“我,我的脚崴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撇了下嘴娇声唤他:“侯爷抱我,我走不动道了。”
这娇撒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疏黎是她正儿八经的夫君,她也是真的胆子大,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索抱。
“自己滚回去。”
谢疏黎收回目光,冷声说了一句,下一刻,她直接勾住他脖子,像个八爪鱼一样贴上来。
“脚疼,走不了,要么你抱我,要么咱俩就耗着。”
无赖且蛮不讲理的女人,谢疏黎暗自骂了一声,后头的执剑看着自家爷握紧的手,闭上了眼,完了,侯爷最讨厌纠缠不休的人了,尤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