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渺这就等于立下了军令状。
除了顾向东其他人倒是乐见其成,要是真能把手上的这些麻烦事解决掉,那可是太好了。
会议结束,肖雅琴担心的把云渺渺拉到一边儿,“闺女,你太冲动了,这事能是你管的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不是咱们家那几个人,咱家老太太那还算好说话的,你是没碰到比她更野蛮的。
就这阵子,你周姨和你何姨都被弄哭了好几回,那是真极品呐!听妈的,这事咱不接了好不好?”
肖雅琴这几天是真见识到了人性的卑劣,什么事儿都有,怪不得妇联那边多少年都解决不了。
到了她们的头上,那就更解决不了了。
然后她们几个都受气了,别说她们两个被气哭,她自己也被气哭过。
云渺渺咋舌,“难道比靠山屯的孙麦穗还要厉害?那我可要见识一下。
妈我跟你说,这事我办好了就正式走上青云路,别挡着我,让我走。”
肖雅琴无奈,她虽然舍不得她闺女,但她拗不过她啊!周秀珍前天被打了嘴巴子,要是敢打她家渺渺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事实证明,老母亲的担心是多余的,她该担心的是别人。
肖雅琴劝云渺渺无果,只能回去工作。云渺渺没回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了钱大光的办公室。
“主任,你想不想妇联那边主动来把工作接回去?”
钱大光用你当我傻的眼神看云渺渺,“那个,小同志,工作能力先不谈,就说你这个积极向上要求进步的工作精神是值得表扬的,但要量力而行啊!”
就差直接说云渺渺吹牛了。
云渺渺,“主任,给我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再给我做一个牌子,这事儿基本上就妥了。”
这话说的,让钱大光来了兴趣,他把身子直了直,示意云渺渺坐下让她展开说说。
云渺渺坐下跟钱大光嘀嘀咕咕,钱大光刚开始倒抽一口气,脸上的肉直抽,“你,你是认真的?就,就写那两个字儿?”
云渺渺搓搓小手,“嗯呐!两个字足矣,写多了牌子也放不下呀!这不是专事专办嘛!”
钱大光五官狰狞,咽了一下口水,豁出去了,他觉得他在跟这孩子一起疯,但好像挺刺激,那就一起疯吧!
然后两个人又接着嘀嘀咕咕。
“妙,妙,妙,这么一来妇联那几个老娘们就坐不住了,好,就这么办。”钱大光觉得自己的精神也要劈叉了,明明看起来不正常的事,但他就是要干了,这不是精神劈叉是啥?
第二天早会。
钱大光首先发言,“顾向东同志,从今天开始,你搬到她们三个的办公室。”
顾向东震惊的睁圆眼,“为啥?我在那办公室呆的好好的,干啥要跟她们三个去挤?
再说那办公室一天到晚闹哄哄的,那么多的人,也放不下我。”
钱大光,“放心,放得下你。因为你的这间办公室给云渺渺一个人用了。
肖雅琴,何美华,周秀珍,你们三个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都扔给云渺渺。
然后你们四个想办法把属于咱们的权利夺回来,散会。”
钱大光同志当机立断,这是从未有过的果决。
啊?这,这好像难度更大了,但这一阵子被折磨的心力交瘁,好像让人接手也不是不行,就是人孩子能行吗?有点儿担心。
云渺渺小手一挥,“几位老同志,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就把这小事交给我吧,让我来处理,我就善于处理这些小事儿。”
肖雅琴担忧的张了张嘴,但想起今早上她闺女把那块大石头举着跑好几圈儿,好像,好像问题不大哈?
然后六个人开始搬东西,把顾向东的办公桌搬到了肖雅琴三人的办公室,正好左右两边各两张桌子。
有点儿强迫症的周秀珍心里终于舒坦了,每天她对着左一右二的桌子难受的不行,它不对称呐!
云渺渺办公室只她一张桌子靠在左边墙,右边靠墙一排长条凳子。
几个人也不知道办公室这样布置是啥意思,但也没问,反正用的时候就知道了。
办公室布置好了,最后就是挂牌子的时候……
钱大光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小木牌,白底儿的,牌子前后面有两个黑字儿。他拿出来的太快,大家也没看清楚那两个是什么字。
他把牌子递给顾向东,“你把这个钉在门口上方。”
钱大光给顾向东指了一个地方,牌子钉上去正好伸出来一块,两边的人都能看到上面的字。
顾向东找来钉子和锤子认命的装牌子,他接过牌子,看到上面的字手一哆嗦,啪嗒,牌子掉地上了。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结果看的还是那两个字。
牌子掉地上不要紧,大伙都朝那个牌子看去,抽气声此起彼伏。
只见上面黑色的两个字,‘妇科’。
每个人都震惊的看向钱大光,尤其是肖雅琴,眼前阵阵发黑。
何美华声音都颤抖了,“主任,你,认真,的?”
钱大光心疼的把牌子捡了起来,轻柔的把上面的灰拂掉,这些人也太不爱惜东西了,这可是他连夜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牌子。里面的艰辛只有他知道。
云渺渺背着手,“没错,我们是认真的,‘妇女事物调查科’,牌子太小,只能简称妇科。
有啥问题吗?”
“哦!哦!”肖雅琴按住心口,这口气儿终于上来了,可吓死她了。